白父勉强松了松眉头,应了句:“嗯。
辛苦小念你来接我们。”
丁檀念:“您太客气了。”
与白父客套完后,丁檀念转身自然地接过白礼手中的行李箱,道:“走吧。
车在外面停好了。”
白礼嗯了声,不怎么看人,只是低垂眼眸看着干净的地砖,跟在男人的身后。
四个人一路沉默的走出了机场。
临近出机场大门,丁檀念停步,将脖子上的围脖给白礼戴好。
把人鼻子和耳朵也遮得严实,受不到半点寒风吹袭。
白礼一动不动地任由摆弄。
一如过去那样安静且坦然。
白父见状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语气略带嘲讽:“小念,你不用照顾他。
他现在能耐的很。”
白礼嘴唇抿紧,脸陷在围脖里叫人看不清神情。
他还是沉默不语。
无动于衷地宛如木偶。
丁檀念不好顶撞白礼的父母,虽然觉得白父话太难听也只是皱眉忍下了。
但用胳膊将白礼往自己这里揽了揽。
白礼这才抬眼看向他。
焦糖色的眼睛有种褐色玻璃的质感,虽然通透但冷硬。
没什么情绪又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丁檀念也低头看过去。
两人对视了几秒,不约而同地将视线分离。
司机将车开过来,丁檀念搬着行李箱往后备箱放。
白父白母在司机开了后车门后便弯腰坐进去。
白礼站在原地等了等。
丁檀念“嘭”
地一声将后备箱盖上,走到白礼身边,俯身用手帮人护住头顶送了进去。
然后自己坐到副驾驶座了。
全员坐好后,车子吐出小股白气,慢慢开向远方。
因为临近过年,路边出现了不少摆地摊卖对联、窗花儿的。
白母左右看了看身边的丈夫和儿子,轻轻叹气,主动打破车里僵硬的氛围,问道:“小念,公司放假了吗?”
丁檀念扭头回道:“没。
大年三十才开始放假。”
白母:“呀。
这么晚呢。
真是太辛苦了。
你是老板也不能提前放假?”
“不能。”
丁檀念解释道,“年前事多,很多都要我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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