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如临。
是不知道怎么查出他是假的姚玉安,却还是对他穷追不舍的霍如临。
他应该是在报复,在惩罚他这个骗子。
许青木想。
他想站起来,却因为跪太久,根本没办法动。
霍如临看了看桌上沈如风的遗照,又看了看哭得满脸泪痕的许青木,他脱掉手套,蹲到许青木面前,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替许青木擦掉眼泪,动作轻柔,但话却极其难听:“我说怎么我纡尊降贵跟Beta求爱,这该死的Beta这么不识相,把我咬得一手伤,原来是有男人了啊。
妈的,原来早就有男人了啊……”
“你来干什么?我说了我不是姚玉安,我不是……!
你要我说几遍?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给我放尊重点!”
许青木伸手扳霍如临的手指,霍如临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指尖,盆里将熄的火焰映在他的瞳孔里,极其危险:“这种地方又怎么样,这种地方我们还没试过呢。
啊,更兴奋了。”
许青木知道霍如临是个神经病,最爱恶趣味,这种境地,他说的也可能不是恐吓他。
这是沈如风的灵堂,他决不允许霍如临在这种地方发疯,先安抚他,其他的再见机行事。
“好,就当我是姚玉安。”
许青木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指,扶着桌子站起来,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你想做什么,可以是十天之后,今天明天这十天内都不行……!”
霍如临冷笑了一声,伸手从许青木小腿往上,最后握着许青木的膝盖摩挲,他明明蹲着仰望许青木,却好像还是高高在上,睥睨着平凡又无助的许青木:“一个低贱的Beta,有什么资格跟我商量?今天多好的日子,你刚死男人,就又有新男人了。
多妙啊。
怎么想都是——今天太适合做爱了。”
第二章
沈如风遗照前的蜡烛被风雪吹灭打湿,细碎的雪粒在灯柱中飘落,仿佛全落进许青木心里去,又冷又重。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许青木突然转身,毫无预兆地就往放着沈如风遗体的冰棺上撞。
霍如临来不及反应,怔怔愣在原地,听见砰地一声,许青木撞的仿佛不是冰棺,而是他的心,由内而外地,通通碎了。
明明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为什么没死,没能殉情?
许青木感觉不到痛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去撞。
霍如临的心疼很快被铺天盖地的嫉妒淹没,他一把抓住许青木的手臂,把他摁到冰棺上,扳着他的下巴就跟他接吻。
“不要……霍如临,不要这样!
不要这么对我!”
“这是你逼我的……!
你要殉情?你以为你和沈如风是梁祝吗?你把我当谁了?你以为撞死了就能跟他化蝶比翼双飞吗?没有这么好的事!
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是我们,这该死的沈如风算什么东西!”
霍如临捏着许青木的脸,掏出手帕暴力地给他擦额头上的血,真是奇怪了,现在的许青木简直丑到极致了,头流着血,眼下一片乌青,瘦得有些脱相,丢进人群里都没人会多看一眼。
只有他没见过乡下人的世面,把这样普通平凡的人当做了稀世珍宝,简直可笑至极。
“我没做过伤害你的事……”
许青木颤颤巍巍伸手握住了霍如临的手,眼泪跟不要钱地流,“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你,姚玉安我也还你了,你还要我怎样……”
“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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