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愿望一般都许和自己相关的,你怎么……”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霍如临停住了脚步,脸似乎被太阳晒得有些微微发红,他说话也仿佛带了热气,“我希望你开心。
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讲,你帮了禾和,就算帮了我,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帮忙的?如果你想回赤塘支教,那就跟我说,我会让你走的,这不是什么难事。”
“还不是时候。”
许青木的目光落到霍如临别着胸针的衣领上,心里越发愧疚得厉害,努力想笑的嘴角还是不可自抑地往下坠,“我只想待在禾和,现在这样,挺好的。
我没什么不开心的事,只是偶尔会想念赤塘的学生,有些感触罢了。”
“那要去看他们吗?”
霍如临语调温柔,“现在立刻马上,都行。
坐霍家私人飞机去,不要再坐长途大巴了,太难受了。”
许青木不知道是愧疚过头还是感动过头,眼底有了泪花,在光里亮晶晶,霍如临看得有些愣神,许青木也很真诚地看着他,说:“下次吧,今天就不折腾了,今天是你生日,不要再为别的事分心了,好好享受。”
霍如临心脏嗡嗡的,海水仿佛倒灌进了他的心,将他的心胀得巨大,整个身体里似乎只装着一颗心脏,扑通扑通,浪花怎么跳跃,他的心怎么翻滚。
以前的生日千篇一律,去掉那些交际,只有两个人的闲暇时光,也意外很舒服。
他们沿着海岸线一直走,走到最西边买了饮品和甜点,拎着又往回走,再走回东边,太阳落山了,许青木在拍景色,最后却将镜头对准霍如临:“生日照要留一张吧?笑一笑。”
取景框内,橙色的余晖落在霍如临身上,柔和掉他身上过分冰冷的气质,依旧是冷酷的模样,许青木数着三二一,话音刚落,霍如临身后的天空炸开一片绚烂缤纷的烟花,许青木在喧嚣的烟花声中,对仍然看着他的霍如临说:“生日快乐!”
之后将镜头对准天空,在灿烂焰火下,一颗心寂寂诉说,许青蓝,十八岁生日快乐,哥永远爱你。
这些俗套的惊喜手段霍如临已经司空见惯,但他仍然吃这套,尤其对面是姚玉安,便愈发无法自拔。
这时江瑛也打来了电话,说黎望川他们打不通电话,买了生日蛋糕来家里,怎么都轰不走,一定要见到人才走。
“我们回去吧。”
许青木说。
今天心脏似乎超负荷了,再单独待下去,心脏就要罢工了。
霍如临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让许青木上了车,这才坐到驾驶位去。
车开一半,经过森林公园时,午间的燥热并未消褪,反而迅速蔓延,将霍如临吞没。
他知道,是发情期到了。
抑制剂就在手边的盒子里,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拿起抑制剂注射,对谁都好。
可在那方方窄窄的后视镜内,有他想触碰了很久的人。
从前是他木讷,是他在感情里过分白痴,不知道讨人欢心,这样一个能力出众、姿色不凡的人在身边,能坐怀不乱的只有没尝到甜头的柳下惠。
他不是。
在赤塘那晚,常常以梦的形式光顾他,让他反复回味。
被情欲支配的动物,偶尔也应该遵从本能。
况且他们已经结婚了,一切都顺其自然,自然而然。
而熊猫玩偶、胸针这样的生日礼物他都不想要,他只想要姚玉安,想要完完整整的,姚玉安。
第二十章
车停了。
许青木有些瞌睡,他看着打开车门的霍如临,问:“怎么了?车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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