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临接过甜点,走到许青木身边,挨着他坐下,跟他一起同看外边翻涌的云海,自嘲道:“那是谁的错呢?”
许青木顿时就泄了气,他抿了抿唇,伸手叉起一块松软的蛋糕,递到霍如临嘴边:“上次看你吃了好几块这样的小蛋糕,我让丽姐给你做的。”
正在收拾桌子的丽姐听到,立马接话道:“是许先生自己做的,不是我做的。
这功劳我可不敢领。”
霍如临接过叉子,捏着叉柄在手里转圈,香甜的气味绕在鼻尖,好闻极了。
他偏着头挨近许青木,馋得不停吞咽口水,却还是要问:“真的吗?”
许青木不说话,被霍如临挤到角落,脸上的薄红已经告诉霍如临答案了,霍如临吃掉那块蛋糕,眼睛直勾勾盯着许青木衣领之下漂亮的锁骨,坚持不懈地问:“真的吗?你已经好久没有做过东西给我吃了,我快馋死了。”
“……你又不让我出门,不出门就没法买菜,庆南卖羊肉的那个老板是个老爷爷,他没手机,也不会寄快递,只能亲自去买。
鱼肉……唔……”
剩下的半截话被霍如临吞进肚子里,许青木完全被霍如临笼罩在身下,无处可逃,只能被迫张开嘴,仰着雪白的颈,给霍如临解馋。
“好了,好了。”
许青木不敢抬头去看房间,怕跟丽姐对视上,他捧着霍如临的脸,也不敢直视那双赤裸裸的眼,只能盯着那将他吻得喘不过气来的唇,指尖轻轻摩挲,“还是白天,做这样的事不好……”
霍如临挣脱许青木的束缚,埋进许青木颈窝里,深深嗅了一口,手从许青木脸颊往下游走:“你比蛋糕香。
让我一见钟情的脸,弯弯的颈,红色的樱桃,光滑的双腿……坚韧不屈的灵魂,啊……”
霍如临忍不住颤栗起来,咬着许青木没有腺体的后颈,低声喟叹,“许青木,你真的好美……”
这样直白的赞美,却让许青木只能记起一些旖旎的画面。
霍如临总是在那种时候夸他美。
不怪他。
“在想什么?”
霍如临感觉到许青木不对劲的反应,他看着许青木,眉梢挂上了笑,“木木,想要什么,告诉我。”
许青木面红耳赤,在霍如临怀里一顿无意义挣扎,最后像个鹌鹑缩在霍如临怀里,瓮瓮问:“对我的脸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见过?”
霍如临深吸了一口气,轻拍着许青木的背,慢慢说道:“去赤塘那一晚,第一次见。
一片水汽氤氲中,你的脸带着泪,清傲又漂亮,我忘不了。
还有数不清多少次易容药物失效的时候。
我为了多看你两眼,都不舍得帮你注射易容药物,但怕你被发现,有危险……”
“易容药物?你帮我注射?”
每个字从霍如临口中说出来都让人大为震惊。
许青木愕然地盯着霍如临,“你知道……还帮我?我想干什么,你都知道?”
“我都知道。
我爱你啊。”
霍如临故作轻松地说起爱来,仿佛没痛过,“木木,我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你,以后也会一直爱你。
我知道现在我的爱对你来说是牢笼,是刑罚,但我没办法,我已经爱成这副难看模样了,你不喜欢也要喜欢,我说是一辈子,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应该说他的苦,说他隐忍的爱,可他偏偏只恐吓,偏执地索要。
许青木这次头脑清晰了,他拨开这些虚假的浮云,看到了霍如临无条件付出,忍下那些一次又一次被欺骗的怒气,所有小心翼翼的靠近、熟悉、亲近,试探,到吃醋、愤怒、嫉妒,全都被霍如临变成了无坚不摧的一面名为爱的坚盾。
“我……”
许青木不是不想说话,是现在什么话都在此刻变得苍白。
霍如临磅礴无边的爱将他变成一个自私自利、过河拆桥的卑鄙小人,简直是臭不可闻的过街老鼠,该被人人喊打才对。
“我真该死啊。”
许青木眼泛泪光,哭声碎一地,“我应该选择郑乾那样的人,我不该来招惹你的,我不该把你卷进我的破烂人生中……霍如临,你不该屈尊降贵,跟我这样的人浪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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