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也没什么,就是梦见那个冰洞里的男人把你背走了。”
说完,谢先章抬起眼看向顾玉岷,只见他的表情僵住,然后就没了话。
等许算心过来看见的时候,这俩人蹲在一起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他跟着蹲下:“豆子都煮糊了。”
谢先章回过神,急忙用手去拿,刚碰到就烫得倒吸一口气,顾玉岷一见,立即抓住他的手指头插入雪地里。
许算心啧了一声:“看来上山一趟对你们俩的影响挺大的,我看回去的时候咱们先去寺庙转一圈吧。”
隔天,旅馆老板帮他们买了三张票,说是去色达拉寺庙只能坐大巴车。
郑清平陪着吴树言去医院打石膏,所以就跟着去了。
谢先章找回了另外一条如来吊坠,老老实实给戴上了。
色达拉寺庙离他们要去的村子很近,他们打算到了色达拉再找当地的牧民买三匹马。
村子离国道有一段距离,通往村子的路全都是原生态的石子路,这里没有车辆进入。
抵达后,三个人在寺庙虔诚地参拜了佛祖,听了诵经。
出来时,谢先章看见一位正在喂食鹰的僧人,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关于大前天的那个梦。
僧人听后什么都没说,把自己手上的佛珠送给了他。
许算心不愧是大手笔,一匹马要两万,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要了三匹。
谢先章问他的钱从哪儿来,这里没有银行,他也不可能随身带着六万块的现金。
许算心笑了笑:“出门在外,还得靠朋友,这种小事交给他们就行了。”
有了马匹,进入村子就快多了。
买马的时候他们跟牧民打听了一下,问他有没有听过七年前的那个传闻。
牧民说听是听过,不过家里的老人都不准他们提起。
尤其是关于鸟藏。
每当秃鹫盘旋在蓝色的天空下时,死者的灵魂会随着肢体被解刨,回归大自然。
这是亲属的哀思,是对生命的敬畏。
牧民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多吉担心他们找不到村子的入口,便叫自己的小儿子降初做向导。
听说,他们以前也是从那个村子出来的。
四个人一路向西。
降初今年刚满十四,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笑的时候会露出一排大白牙。
顾玉岷说他还在长身体,说不定从明年开始就越窜越高。
谢先章不怎么会骑马,降初以身示范教了许多遍他才勉强靠着顾玉岷的掺扶上了马。
好在这马性格温顺,也没什么脾气。
降初两眼弯弯,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道:“这匹马,其实是我二姐的,她,明年就成年了。”
谢先章瞄了眼他,问:“你就一个姐姐吗?”
降初点点头:“她在县里上学,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
顾玉岷接着话问:“那你呢?”
马背上的降初转过头,腰上挂着一条长长的绳子,他伸手取下,抛起绳子在空中甩了两圈,笑着道:“我就在家里放羊,照顾好央金的羊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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