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谁的田,占了多少地,基本都是衡量过的,尽量使人损失小些。
为修建排水沟渠,县衙做主,锻了一批铁具。
韶远县有铁矿,不在乎这点损耗,只要效率高,就是监管分外严格。
工具到位,人齐全,蒋秋优先将物资拨给工程队,两个月下来,全县的沟渠换新、水系里的干流两岸修整,只差江无眠提出的拦水坝建设。
期间收尾时正赶上三月三花朝节,工程稍停了一停,而恰在此时,白楚寒许诺的两艘战船总算是到了。
——照时间看,白楚寒怕不是回去后才临时让两艘船南下来的。
空手套新战船,还的是你白楚寒。
两艘战船在码头船坞处停留,临至船坞时,还特意派小船前来接洽,说明战船要抵达码头,驻守码头的水师连忙告知江无眠。
江无眠得到消息后,扔下公文,火速骑马来到码头,与应总司商议接应之事。
如今正是三月三,商队不是刚走就是刚来,码头船只不多,倒是好让船只入船坞来。
应总司听闻是松江府的战船南下,面色淡然,“镇鳌船坞的战船,老夫早年参与打造过,后交给小辈维护保养,船只不算新,是老熟人,照平日规矩靠岸便是。”
江无眠听他熟稔语气,这会儿才有一种眼前人是造船技术人员的感觉,他尊重专业人士的判断,应总司觉得适合那便照做。
船只靠岸一事,应会溪全力负责,接待战船来人时,江无眠与卫佥事两人是主力。
后者板着一张脸,面色严肃,嘴角下撇,由内而外散发出不喜之色,浓重的怨念喷涌而出。
眺望海面,卫佥事皱眉道:“船还不到?”
江无眠装作无事发生,毕竟白楚寒事儿做得太坑,如今人带船跑了,但他还留在这儿和府上卫所打交道,自然不能露出破绽来。
“小船方便靠岸,大船要整顿一番,还要等会儿。
应总司,镇鳌船坞的战船主要有几种?”
“运人、提速、护卫、宝船。”
应总司想了想道,“一般来两条船,多是运人与护卫船、提速与护卫船两种。”
没有提速与护卫船这种搭配?
江无眠疑惑。
这事儿卫佥事懂,他好歹是水师佥事,做过水手当过船长,海面上的大半事理得一清二数。
提速船与护卫船,一般用于围堵海上溃逃败兵。
前者能快速收缩包围圈,后者武力威胁,谨防对方鱼死网破想撞沉船只。
来韶远县又不是海上追击任务,多半是运人船与护卫船。
毕竟这儿缺少专业水师教习,必须有一艘船承载大部分人手南下,这就定下一艘运人战船,护卫船是必带,用来以防万一。
江无眠又学到一种几乎没用的判断知识,他看着海面沉思,“船上来的是松江府的水师教习,据说为人豪迈不羁,颇有江湖习气?”
卫佥事维持不住脸上表情,近乎惊恐道:“江湖习气?苏远!”
白都督走时可没告诉他来的是武痴,这完全出乎人的意料。
他当下也没幽怨了,沉痛道:“江知县,你这有没有能让人看上去惨遭毒打的药?”
那苏远是个疯子,打起来以伤还伤,以命换命,是个痛觉正常的人就不可能和疯子比。
偏偏那疯子抓着人不放,见了人就要打一场,打完一身伤还能自行走出演武场,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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