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住了谈话，王家栋也朝明涵看去。
王家栋是一个四十快五十的男人，鬓角有些发白，黑黄的皮肤暗沉粗糙，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有些憔悴，眼睛还是红的。
“你过来干什么。”
王家栋道，声音嘶哑。
“我……”
在男人颇有威严的注视下，明涵内心有些但却，她没敢看那个男人，余光瞥见了草丛的网球，立即道，“我是来捡网球的。”
说着，明涵屁颠屁颠的跑到草丛将那球捡起来。
捡起才发现，那球居然是烂的，底下破了个大洞。
明涵能感觉道那个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背后瞧，吓得她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将拿球握在手心，手掌包住网球有洞的部位，尽量不让人看出破绽。
“我走了。”
明涵悻悻道，挥了挥手上的网球转头就跑。
跑走了十几米，明涵藏在树后，想起男人凌厉的目光，依旧瘆得慌。
“出息～”
尹苍翻白眼，“你平时不是挺会怼我的吗？”
“那哪一样啊。”
明涵心有余悸，很是贴切的打了个比喻，“猪有什么好怕的，狼才令人害怕好吗。”
“……”
明涵歇了一会儿，随后又瞧瞧看了几眼王家栋的方向，王家栋跟那个男人还在说话，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明涵似乎瞧见了王家栋似乎有抹眼泪的动作。
“那个男人是警察。”
尹苍忽然道。
“警察？”
明涵很是意外。
在她印象中，警察就是穿着一身警服，憨厚老实的模样，那个男人长得太过严肃，年纪轻轻的，在她看来不像是警察，更像是办公室的教导主任。
“那个男人站姿很正，严肃刚毅，在这种普通场合都能保持这么正确的站姿，应该经过系统的、长时间的训练，所以才练就的肌肉记忆。”
尹苍说，“还有他身上的那股威慑力，应该不是普通的警察，而是那种有一定阅历，经历过大案的人。”
明涵听得一知半解，“你怎么就肯定他身上的那股强势因为他是警察，还有站军姿什么的……你确定不是你的错觉？”
尹苍拧眉，“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我就是知道，好像……”
好像他曾经就是个警察一样。
“其实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他应该是个警察。”
明涵说，“我方才瞧见了王老师有抹眼泪的动作，能让一个四十好几的人如此不受控制的在公共场合掉眼泪，应该是很痛心疾首的事情，我想王老师应该在个那个男人讨论王学姐的事情。
如今案件是保密的，为了安全自然不会到处说，那人应该是便衣警察吧。”
毕竟在学校发现尸体的事情传出去，肯定会引起学生恐慌，警服太过惹眼，所以只能穿着便衣。
“你不是微表情什么的很厉害吗？你没读出来？”
尹苍话锋一转，睨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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