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住流血的伤口,急得要出去找大人们看。
秦微致却不慌不忙,将手中沾了血的白玫瑰递到宁远的面前。
“这是送给你的。”
“可是你都流血了啊!”
“没关系的。”
秦微致摇了摇头,专注地看着宁远,“这是送给你的。”
伤口划得不深,很快就止住了血。
宁远放下心来,和秦微致在花园中疯玩了一上午。
花丛深处,有一架搭在树下的秋千,手腕粗的麻绳,下面悬着一块刷了清漆的木板。
秦微致让宁远坐上秋千,自己在背后推他。
秋千高高荡起。
他告诉宁远,这是舅舅给他做的。
“舅舅?”
宁远从未听他提过自己还有一个舅舅。
“他也是医院里的医生,你可能见过他。”
关于舅舅的话题一带而过,接下来,秦微致再没有提过他的舅舅。
到了午饭时间,秦微致带宁远去了餐厅,空旷的餐厅内,一张长桌上只坐了他们两人。
一道道佳肴流水一样摆上桌面,宁远忍不住问秦微致,“你爸妈都不在家吗?”
秦微致顿了一下,随即告诉宁远:“我爸爸不在家里,妈妈身体不舒服在休息。”
宁远了然地点点头,忽略心中那怪异的感觉,如常吃完了午饭。
午休是在秦微致的房间内,房间里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小孩子喜欢的一些玩具,一面巨大的书柜占据了一整面墙壁,上面放着教学的书本和一些宁远看不懂的书籍。
靠近窗户的地方是一架黑白琴键的钢琴,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挡住了窗户,宁远拉开窗帘,看到屋外雪色的花海。
他好奇地在琴键上摁了几下,一连串跳跃的音符从手下跃出。
他问秦微致:“你会弹钢琴吗?”
秦微致点头,“只会一点。”
秦微致拉出琴凳,双手放在琴键上,脊背挺得笔直,睫毛低垂,蝶翼一般。
一个个音符仿佛溪流,从指尖缓缓流淌而出。
是一首很温柔的曲子。
弹奏到三分之二处,秦微致忽然停下了手。
正沉浸在曲子中的宁远不禁问他:“怎么了?”
秦微致略有些落寞地低下头,“后面的妈妈还没有教我。”
“你妈妈一定很厉害。”
宁远眼睛亮晶晶地说道。
秦微致抬起头,望着认真的宁远,半晌,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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