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为同桌后,女孩经常送我奶糖薯片吃,我问她,为什么要给我,她说是妈妈嘱托自己要对朋友好些,有好东西要一同分享。
一来二去,我们互相说的话比其他小朋友要说的多,来得亲密。
虽然我觉得她应该不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但是倘若有第二人赞同,我不就是底气多了些。
“不对的,睡觉怎么可能是死亡。”
小女孩摇摇头,漂亮的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一摆一摆的,如同一个拨浪鼓坚决否定了我的想法。
“可是我睡觉之后,就好像蹦的一下,就来到了第二天,中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一片漆黑。”
我努力给她描述这一感觉,夸张地张开手臂,从座位上蹦跳得站起来,差点绊倒我坐的椅子。
小女孩想了想,说:“没有啊,睡觉后会做梦,可是会有如山一样大的糖果,还会有喷巧克力的喷泉,就连天上的云都是棉花糖,一伸手就可以抓来吃。”
说到后来,小女孩不好意思,两根食指不停地点在一起,小声道:“有时候还会见到骑着白马的王子往天空飞就是为了给我抓住棉花糖里最好吃的那一块。
还说...”
“等等,你在说什么。”
我越听越迷糊,睡觉还有这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过。
我无措地挠挠头发,苦恼地说:“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梦,梦不都是漆黑的,一点痕迹也没有,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我扭过头去,嘟起嘴巴,满脸不赞同。
“你没有做过这样的梦,真的吗?”
没想到女孩非但没有被我的态度激怒,反而兴致勃勃地拉我认真讨论,“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好像每个人做的梦都会不一样,你看我们前面的女孩子,她就说,她的梦就是一片粉色的海洋,躺下去软乎乎热乎乎,能把人融化在其中。”
“啊?还有这样的。”
“对滴,所以我在想是什么会造成这样的不同。”
女孩认真地摸摸自己下巴,眯起眼来思考,我不禁被她的动作感染,乖乖做回位置上,端详起前面女孩后脑勺。
看得我眼睛都酸了,也没看出个明白。
女孩思考了一会,轻声嘀咕:“会不会跟白天里的活动有关,可是你白天不是一直跟我们一起的吗?”
她的手指无规律地敲打在自己的小桌子,在她创造的律动中,我忽然想到有一点,惊道:“是不是回家后会不一样。”
“可我回家后,就是玩一会玩具写完作业,再刷牙洗澡后,到床上睡觉了。”
我如数家珍道,长开手指的手掌随着我的细数一根根落下,反驳起我刚才的疑惑。
女孩说我回家差不多,一时之前陷入困局,我们抱着脑袋,苦恼不已。
“嗯?对了,我想到一件事。”
女孩惊奇地扩大声音道,“睡觉前,你妈妈有没有给你读过绘本,我听不到妈妈读绘本的声音还睡不着觉,说来妈妈最近换上一本新的绘本读给我听,我才做这样的梦,你呢?”
女孩的这一反问,把我给问住了,不想让别人知晓自己对妈妈根本没有记忆,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只能根据他们互相讨论对妈妈的印象,以及妈妈应该会对孩子们做的事情,勉强拼凑出妈妈的形象,我结结巴巴回道:“妈妈不在身边。”
“噢?那你爸爸呢,会不会给你读绘本。”
“爸爸也要出差,而且他基本不会进我的房间。”
“我明白了,那你下次就叫你妈妈给你读绘本哪,说不定你也会做一个不一样的梦,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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