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插入我们俩的中间,憋回来白倪想要说的话,“临磊,你的笔没没拿,我帮你拿来了。”
杜思涧拿来一只用了半管墨水的笔,圆珠笔落在课桌,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哦,忘记了,谢谢哥。”
请假是请假,作业还是不能不写,我还想耍无赖不想写,学霸也不是这么能剥削的。
杜思涧倒是爆发前所未有的热情,要求我跟他一起在房间的小课桌前写作业,还用上我不打声招呼就溜出屋外,害他担心的理由,我不敢不从。
向日葵被杜思涧插到瓶中,正摆在我们家窗台。
“嗯,下次不要这么粗心了,作业记得交。”
唠了几句家常,杜思涧临走看了看我旁边的位置,没再说什么回到自己位置。
我无聊转转杜思涧给自己拿过来的笔,周围细若蚊响的朗读声,嗡嗡的,真是难听。
另一边白倪悄声问:“你和杜思涧和好了,还听到你叫他哥哥。”
“对啊,和好了,以后杜思涧就是我杜临磊的哥,谁也不能欺负他。”
我无比自豪的说。
“那杜思涧叫我以后不要再跟你走,也是你说的?”
白倪这句说来没有什么语气,我却莫名听来有些质问的意味。
“什么意思?我哥这样跟你说的。”
我皱起眉头问,杜思涧不会这么做的。
“话是这个意思,但那时他怎能说的,我忘了。
三石子,你这受伤是不是跟单均卒有关。”
上一个没解决,下一个的问题从白倪嘴里脱口而出。
我的心思一下子放到了白倪的第二个问题,“你什么意思,单均卒出问题了。”
进来时,没看到单均卒和他的两个跟班,我大大松了口气,虽然书包里自制的辣椒水已经准备好,但毕竟有外人存在,他想一个人痛痛快快的好好揍他们一顿,出口恶气。
白倪抖抖肩,“差不多吧,听队伍里的人说,单均卒出了意外,脚和手都骨折了,说是要落下残疾,连正常的活动都需要漫长的康复训练才能够继续,他想走体育生特招生的路恐怕是不成了。”
白倪叹了口气,虽然他和单均卒不对付,可同样作为练体育的,属实是能感同身受伤病带来的痛苦,何况说更本不是训练上的,而是无妄之灾,他也只能保佑不会落在自己头上:“你这次请假和单均卒受伤有点太巧合了才怀疑的。”
“希望是我多虑了。”
白倪脸上的惆怅不像是假的,我一时歇了想要大声嘲笑的心情,说他恶有恶报。
“没有,只是个巧合罢了。”
我说。
“我哥应该不是那个意思,他比较难接受别人,应该要给他可以接受的时间,才好吧。”
我替杜思涧找补道。
“哦,今天读的是语文书的124页的诗词鉴赏,我们还是不要给老班给抓到了。”
白倪不在这个问题周旋太多。
抽出语文书来,开始朗读,期间不忘对我俏皮地眨眨眼,示意我跟上他的节奏,我感受熟悉的一面重新回到了白倪身上,点点头,同他一起读起课文。
“一百二十二...一百二十五...两百。”
同学们一起爆发了欢呼声,处于人群正中央的白倪非但没有卸了劲头,还越打越高,排球拍到撑直的胳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体育课上由体育老师纪录,正在举行拍打排球的吉尼斯校园纪录,由于是第一次人手不够,不分男女,谁打的多就行,不计较打的高度和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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