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知州大人啊。
“下午不过兴起而谈,不止俞公尽兴,宋某也有所受益,俞公又为何特意派人来赠礼?”
宋游说,“况且礼物贵重,宋某如何能收?”
“不过区区薄礼,再贵重也是凡物,而我家知州与先生相谈却是世间难得。”
从人顿了一下,“况且文人之间相赠文物本是雅事,并不算作俗人的礼情往来,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你倒是个能说会道的。”
“先生莫要为难小人了。”
从人立马露出为难之色,“先生若不收下,即使知州不责罚,小人怕也内心难安。”
“……”
宋游笑了笑,又想了想,便也将之接过。
“替我谢谢知州。”
“小人告辞。”
宋游这才转身,揉揉身边女童的头:“以后你变形的时候,对外我就说你是我的童儿。”
“为什么?”
“找个说法。”
“童儿。”
“嗯。”
宋游关了院门,往屋里走。
打开雕花的小木盒,里边是红布包着的一小条。
再把红布也打开,正是下午看过的凝香墨,二两的规制,上面印着花纹。
三花娘娘伸长了脖子盯着。
“是烧了的柴!”
“是墨。”
“哦。”
“三花娘娘既已变形,便帮我研墨吧。”
宋游又对女童说。
“什么是研墨?”
“就是像我偶尔写字时那样,在砚台上加水,用这墨条研墨,把水变成黑的。”
“什么是砚台?”
“就是装水的那个。”
“哦。”
“可以吗?三花娘娘。”
“为什么?”
“拜托你了。”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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