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枭之似乎说不了话。
借着屋里的顶灯,黎星嘉看到他身上有许多自己抓出来的血痕。
令人心惊。
赵枭之不再让他擦眼泪,他甚至不清楚对方是否还能听懂他的话了,只有尽可能地搂紧对方,用身体给他安慰。
他感觉赵枭之的鼻尖和嘴唇在反复擦过他的后颈,但同时能听到对方牙齿打磕的声音。
他不是冷,他的身体火热无比,他的躯干太强硬,挤得他发痛,他在……他在忍耐。
黎星嘉明白了赵枭之为什么不说话。
“没事……啊,如果你需要的是我,我很开心。”
黎星嘉闭上眼睛,他的心不知为何忽然平静下来,手指轻轻揪着对方短短的发茬,安抚地刷过,“你可以咬我,也可以做更多的事。
我都……可以。”
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咒语一般,对方的身体忽然僵直。
更多的眼泪滑入他的颈间,黎星嘉咬紧牙,准备忍过被alpha尖利的犬齿撕开血肉的疼痛。
但——没有。
他没有立刻咬他,而是轻轻舔舐,很有耐心地舔了很久他的后颈,像舔一块糖一样。
直到黎星嘉几乎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时候,才察觉那对犬齿似乎轻轻咬了他一下。
alpha的口水有麻醉的效果……黎星嘉心头终于闪现了这个被遗忘在箱底的知识点。
……
今晚他在浴室做的准备,最后还是用上了,而且事后两个人都对这一正确的预判行为感到非常庆幸。
你见过持续时间长达一个月的易感期吗?黎星嘉见过。
彻底陷入易感期的赵枭之丧失了80%的理智,他不让黎星嘉离开自己、下床,更遑论出门。
所有的食水都由他亲自喂,黎星嘉也还回了比alpha多几倍的泪水——在床上。
偶尔有实在必须本人处理的工作,经纪人听着黎星嘉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心惊肉跳考虑要不要报警。
……
当然,最终什么后遗症也没有留下。
记忆里的初次有满分的快乐,唯一的问题就是——太!
累!
了!
恢复正常、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赵枭之抱着黎星嘉笑。
“我这是讨要欠款。”
他将那一保险柜的、写满一个单身alpha对心上人狼狈遐思的笔记本丢在床上。
“什么欠款——这是什么?”
黎星嘉困惑地翻开一本笔记,才翻了两页,就果断扔了回去。
理智告诉他翻看这些笔记本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哥哥欠我的,五年的易感期啊。”
赵枭之低头亲了一下他的手背,轻松地说,“攒了五年的易感期,哥哥都消化得这么好,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是这么用的么?黎星嘉叹了口气,扬起手臂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喃喃道:“你这个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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