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禧曦仿似被人截中心思,沉下脸色。
司机识趣地闭嘴。
踩下油门加了速。
凉风瑟瑟,灯景互挥,微雨点点,飘落于肩,如碎晶,闪闪生辉。
宁禧曦在距离丰田的不远处下了车。
可是四处张望,找不着那个骚得很的身影。
明明是直街,明明连开门营业的商铺都没有,甚至可以说人烟稀少,这等待改造的旧街能如此迅速将人藏起来?
宁禧曦生疑地走入街内。
而随着他往前走,卧在丰田驾驶座的人坐起身,并将座椅调回原状,然后对手机的人发了段语音。
改天再来,时间再定。
把手机扔到副驾座,商屿踩下油门。
宁禧曦再回到原地时,哪还有丰田的车影呢。
雨大了,落在绣铁皮上嗒嗒作响,落在宁禧曦身上,湿透了。
宁禧曦默默地抹了一把脸庞。
调头而回之际,他察觉到自己踩到什么的,便移开脚,弯下腰将一枚铂戒指捡起。
翌日,宁禧曦如常去做物理治疗,然而护士告诉他,说商医生有事请了假。
接下来的一周,宁禧曦到医院依然见不着商屿,到了新的一周,护士跟他说,商医生调职离开了本院。
“去哪?”
护士摇头说不清楚。
失落归失落,但治疗总要做的。
宁禧曦预约了另一位治疗师给自己治疗。
三个月后,“天使翅膀”
终于收起了。
他的肩胛骨好了。
他再次走进地盘,开始工作。
刚套上装备,就被工友王麦叫住,“禧啊,包叔叫你到他办公室。”
“哦。”
王漠拍拍他的肩,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向他,“兄弟,就算天大的事,像喝啤酒一样灌下肚里就过去了,别跟撒气。”
这么明显的做心理建设,宁禧曦岂会不明白。
又或者他怕自己像上次那样,跟包杆讨工伤赔偿失败而脾气大躁,居然拿起了台面的剪刀指向对方。
虽然后来被一班工友遏住,但都闹开了,人人都忌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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