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着这暑气的滞涩,
变得缓慢而又长久。
“今日不用研墨,长乐是找我有事?”
沈御时单手负立,眼神里划过一丝晦暗,再看向姜宁时,神色是寻常的温和关心。
若不是她鼻尖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冷香。
姜宁差点以为刚才的亲密接触,是她错觉。
她想起正事,又着急起来,快速握住沈御时的手臂,期盼:
“皇叔,你现在能带我进宫吗?”
沈御时眼眸里的温和迅速的褪去,眸色蒙上一层暗不见底的墨色,冷光微闪。
在与姜宁的视线触及的瞬间。
沈御时垂眸,掩去不悦,反手握住姜宁白皙手腕。
“进来慢慢说。”
沈御时进屋后,在桌案前坐了下来。
他从旁边的一个木质小盒里,拿出一个乌青色的小盒,打开里面凝脂般的膏状物。
姜宁边走边说,迫不及待的把姜长安的事,告诉了沈御时。
“长安不是惹事生非的性子,肯定是有人主动滋事,他才动手的。”
“皇叔,我想进宫看看他伤势如何!”
沈御时没抬头,指尖沾了凝脂膏。
他掌心朝上,道:“手。”
姜宁不明所以,伸出手去。
指尖被轻轻握住,沈御时专注地将凝脂膏涂在她手背被烫红的部位。
“烫伤后应立刻浸凉水,不该冒冒失失就出门。”
他微蹙眉:“若是日后留疤怎么办?”
姜宁心急难耐,看着他耐心细致的涂那一点也不碍事的烫伤。
心下一急。
猛地抽回手,语气也不耐了几分:
“皇叔,我在同你说我要进宫的事!”
沈御时掌心空空。
他眼底晦暗,伸手拿了帕子,缓缓地的擦干净指尖剩余没有涂完的凝脂膏。
书房里的气氛。
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姜宁自知方才的着急,不是有求于人的态度。
刚要开口认错,便听见沈御时缓缓道:
“长乐是御医吗?”
他看过来的凝重神色,像是千斤巨石压在她身上,令她肩膀沉了下去。
姜宁抿唇:“不是。”
“姜长安不是寻事滋事的性子,那长乐认为,送往宫中的其他世子是寻事滋事的性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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