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木雕还未完工,姜宁的目光看了过去,突然想到一件事,叫住冬夏。
“昨天晚上,是你扶我上榻的吗?”
冬夏茫然摇头:“没有啊,奴婢昨天回来的时候,您房里的灯已经熄了,奴婢就没进来。”
冬夏慢半拍反应过来:“郡主,昨晚出什么事了吗?!”
姜宁扶额仔细回想,又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完整的衣裳。
“昨晚我记得做木雕的时候太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摇摇头:“可能是我记错了。”
这王府里戒备森严。
她这听竹苑看似偏僻,然则四下遍布守卫。
别说什么贼人。
就是只脸生的蚊子,也飞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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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用过午膳后,拿着木雕去了沈御时的书房。
裴知煊也在。
见了姜宁,便夸张的迎上来:“长乐,你这弟弟可以呀!”
姜宁先是看了一眼沈御时。
见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卷宗,没朝这边看,她勉强笑了一下。
“裴小将军就别取笑我了。”
“长安不懂事,在宫里惹了乱子,还不知该如何向江家赔罪呢。”
“赔罪?为何要赔罪?”
裴知煊一愣,看一眼沈御时,又看一眼姜宁。
立刻明白有人醋精成型,八成是不想让姜宁再进宫见太子,所以干脆连实情都没告诉她。
姜宁也愣住,后知后觉:“为何不要赔罪?”
裴知煊哈哈大笑:
“那江家的小子先出言挑衅,把姜长安骂了一通,据说姜长安一开始还忍着,直到那小子骂到你身上来,姜长安没忍住,一拳给他脸上开了花。”
“江家本来是要讨说法的,被大统领给怼回去了。
说武场上的争斗就是要用拳头解决,光动嘴不动手,那是孬种。”
裴知煊突然想起来,“王爷,我怎么记得,大统领与你关系好似不错?”
他摸着下巴琢磨:“我们刚正不阿的大统领,该不会是在拉偏架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姜宁再不有所表示,那便是不懂事了。
她上前一步,将赶工完成的木雕送到沈御时的桌案上。
“多谢皇叔。”
沈御时看了一眼。
她指尖隐隐有刀尖锉伤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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