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良又和他说了几句后便去继续做准备了,许识风背着包在宽阔的场地内瞎转悠。
户外的音乐节没有座位,有不少人去商场里面坐着,许识风也站得有点累,但他毕竟是来看音乐节的,来都来了,不如好好感受一下。
两点钟,音乐节准时开始。
许识风翻看手中的宣传单,除了倒摆钟,没有一个他认识的名字,只怕都是那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乐队。
舞台的音响设备也一般,时不时会带一点杂音,台上的演出也没有多完美,尽管压根没听过原曲,许识风也能听出这里鼓的节奏敲乱了,那里吉他副歌抢了拍,甚至主唱直接唱破音的各种小翻车,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许识风抱着那一大捧欢乐颂,在正pogo的兴奋人群中穿梭着。
那些嗓音和面孔,都是那么那么的年轻明媚,就好像他怀中热烈开放的橙黄色玫瑰一样。
他向来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在这样笑闹尖叫着的人山人海里感觉心情愉悦,还是这辈子头一回。
许识风突然理解,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会爱摇滚,一直爱到老、爱到死。
哪怕不了解摇滚,与那些面孔皆是素不相识,但听着那些声音,好像也能感受到那种可以将灵魂都点燃的热度。
四处转悠了一会儿之后,许识风找了一个石阶,将那一大束欢乐颂放好,自己也坐了下来,没过多久,手机在外套衣兜里震动。
迟良:我们马上就要上台了。
许识风立马站起来,回了一个加油的表情。
他正准备放下手机专心致志看向舞台,迟良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我有点紧张。
那颗被陌生的摇滚live所点燃的心依旧在胸腔中滚烫,也因迟良这一句话,变得更加柔软。
许识风用力地单手抱花,打字道:我不是来陪你了吗?相信自己。
倒摆钟的第一首歌,是在手忙脚乱中听完的。
等迟良真正上台演出时,许识风太意识到又带灯牌又带相机还买了一捧花的自己有多傻,又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弄得过来?
倒摆钟准备的第一首歌是很high的一首金属,尤其是中间有一段鼓手连着吉他的快节奏solo,犹如沸油入水,几乎将整个场地都点炸了。
许识风听见旁边有一个女生一边给朋友录视频一边不住尖叫:“我靠让你不来后悔死你吧!
!
Drum长得好可爱啊是你最喜欢的那种小狼狗!
还有guitar!
!
!
我靠太帅了太帅了帅死我了!
!
!”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guitar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你也觉得他好帅吧!
刚刚低头的那一下也太高冷太帅了!”
很帅的吉他手,叫迟良。
许识风在心里回答了这个不认识的姑娘。
他总算把那捧花安顿好,等许识风踩上石阶,越过黑压压的一片人看清在台上的迟良时,《长信不知所云》的前奏,正响在耳畔。
许识风一早就听过小样,这是一首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很轻柔的抒情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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