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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台后没几分钟,空港候船的负责人就在休息间找到了他们,看样子对这一场的效果很满意。
负责人笑着对迟良说:“你们真的是才来这边上学的学生乐队吗?别是诓我吧?我怎么看到还有粉丝给你们举灯牌呢。”
“真的是。”
迟良想起在台上时,看到歌迷池前排里有几个高高举起的灯牌,彩灯组成的“倒摆钟”
缤纷闪烁。
其实只有三五个,不成规模,在光影翩跹的livehouse里也不算显眼,可支持他们的人早早站好了位置,努力地举高,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意被传达到。
闪烁的灯牌映在迟良的眼里,像有几点火星,从心底溢出来的暖意,一瞬将他声音里所有的澎湃都点燃了。
他说:“是我们的粉丝特别好。”
负责人点了点头,又半开玩笑地打听:“怎么今天不是主唱来唱歌,换成guitar了,是什么新尝试吗?”
那还真的是个意外。
迟良还没来得及说话,黄闫子就幸灾乐祸地搡了搡肖啼,抢答道:“这得问主唱了,怎么会有主唱临上场前紧张得嗓子打不开,要guitar来救场啊?不会吧?”
肖啼被他涮得鬼火冒,但确实没话说,只好白了黄闫子一眼,咬牙切齿道:“意外!
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最好是啊!”
“你还没玩了是吧?!”
肖啼气得一拳擂在黄闫子肩上,听声音一点也不重,但黄闫子还是夸张地哀嚎一声,“哇靠队内不合藏不住了,队长给我做主啊!”
小睦已经习惯了他们时不时的打闹,低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给贝斯调音。
迟良对负责人无奈地一笑,负责人也会以微笑:“这就是学生地下乐队的日常嘛,打打闹闹挺好的,下次期待你们主唱的开嗓啊。”
这句话已经是隐晦地表达他们可以拿到常驻的资格了。
迟良立刻道谢,负责人拍了拍他的肩,又寒暄几句,离开了休息室。
肖啼和黄闫子闹了不到十分钟,又光速和好,一起商量着要去吃顿夜宵庆祝。
小睦比了个OK的手势,看向迟良,迟良面露迟疑,黄闫子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有约了?和之前音乐节来看咱们的那哥们?”
“也不是吧……”
迟良还没说完,便被黄闫子兴致勃勃地打断:“他今天没来吗?你不是没邀请人家吧?”
“怎么可能,他来了。”
迟良说。
肖啼说道:“那就一块儿呗。”
迟良低头看手机。
在上台前,他把手机的扬声器打开,放在衣服里侧的衣兜里,他不知道传声效果好不好,不过下台后电话挂断,他收到了许识风的微信:我来了,这首歌好好听。
迟良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微笑: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许识风却一直没回复。
迟良点开两人的对话,又发了一条:待会儿我们去吃夜宵,要不要一起来?
等了一会儿,黄闫子和肖啼都把东西收拾好,在休息间门口催促了,许识风那边还是杳无音信。
迟良将电话播了过去,不料下一刻被挂断了。
许识风终于回了消息:应该来不了,好像有人在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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