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排练啊。”
许识风答道。
《茶花女》结束了,下一个组织的短剧是编导系的同学原创的,许识风在其中饰演男二,刚拿到剧本他就草草翻了一遍,哭笑不得地发现居然又是个渣男。
提到排练,许识风就顺口向迟良吐槽了这件事。
迟良若有所思地偏过头来看他,目光从眉毛、到鼻梁、再到唇角。
许识风被他看得有点窘,说:“我脸上有东西?”
“没,”
迟良将目光收回了,“我看你完全不是渣男皮相啊,怎么老找你演渣男?”
许识风一头黑线:“这只是凑巧吧!”
他好奇地问道:“那你说我是什么皮相?”
“纯情挂,是吗?,”
迟良促狭地眯了眯眼,故作严肃说,“以后谈恋爱别太投入,小心被耍得找不着北。”
许识风磨着牙,想起那个在冬日栾树下眉眼拘谨又冷淡的少年,果然记忆里的滤镜要碎掉了。
他腹诽道,怪不得要用“六十九坐轮椅弹吉他”
这种无厘头的搞怪名字,这才是真正的人格吧。
蓟艺院出西北门走上十来分钟,有一条长长的小吃街,许多学生和本地人都常去觅食,近几年在短视频上火了后,也成了半面向游客的打卡地。
迟良习惯性问许识风的意见:“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啊,”
许识风叫他来,只是莫名的想念涌上心头,而不是有所预谋。
他反问道:“你呢?”
“这边有什么好吃的?”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来过。”
虽然住在蓟津的十几年,这一带他路过了无数次。
许识风拿出手机,“要不我们也看攻略吧?”
迟良无言地轻轻瞥了他一眼,像是说你真的是蓟津本地人吗?许识风只得无奈地扁扁嘴,他的确没有逛过这种人挤人的小吃街,从小到大,他连超市都没有去过。
如此匮乏的生活体验,放在演员身上其实是不好的。
许识风决定从蓟津开始,要将以前没经历过的都经历一遍,既然迟良也是初来蓟津,他们这方面是一样的,是不是也可以一起?
许识风低头看那些眼花缭乱的攻略贴,走路不看路,差点撞到人。
迟良及时伸手拽了他一把,这一拽挺用力的,他往后两步,险些靠到迟良的肩膀上。
迟良的肩背比同龄人要宽一点,许识风一直觉得是经年累月背吉他包给背出来的。
过去他观察过,迟良一会儿背左肩一会儿背右肩,许识风还以为有什么讲究,后来问过,他才知道是倒摆钟的guitar有包袱,生怕给自己背出一副高低肩。
不过想起台上随着节奏pogo时,吉他手高大矫健的体态,风中杨树般秀颀养眼,看样子这种包袱还是挺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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