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的打光是暖白色的,照在精致的刺绣上,泛出一道温润的光泽。
这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重工外套,就这样被许识风随意地罩在自己洗得起了球的黑色卫衣上,迟良在许识风期待的目光中将这件外套穿好,也同许识风一样,看着镜子中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
“不错嘛,”
许识风摸了摸下巴,点评道,“比我想象中还要合适。”
迟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想着带我来这里试衣服了?”
是前几天回明途的大楼和李乔谈剧本时,随手翻时尚杂志打发时间看到的,当一眼看到铜版纸上模特的装束时,许识风便觉得,这件衣服一定很适合迟良。
他偏过头对迟良笑道:“想来就来呗。”
结账时迟良本来想自己付钱,却因为没有能打折的会员卡而作罢。
其实许识风自己也没有很热衷于潮牌,这家的会员卡都是蹭何惬的。
雷厉风行地买完了衣服,迟良提着纸袋,和许识风搭上了返程的地铁。
列车在黑黝黝的隧道中穿行,两人勾着扶手站在车厢一角。
许识风的目光投在迟良卫衣的衣领上,说:“我就是觉得,你穿这件衣服站在舞台上,肯定很好看。”
他继续道:“而且这个厚度,在鹭岛的海边穿刚刚好的,真的很合适。”
迟良微微低头,眉睫之前,也是许识风垂下的眼睫。
他忽然发觉,好像自己的无所适从,都让许识风感到了不安,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小心翼翼了起来。
是担心自己拒绝吗?一如曾经自己执意要将那把吉他归还给许识风一样。
地铁车厢内响起到站播音,两人走出车门,夜晚的地下通道行人寥寥,迟良一手提着纸袋,另一只手无声地牵住了许识风的手腕。
“我也觉得很适合啊,”
他语气轻快地说道,“你的眼光我还是相信的,比我自己挑好多了。”
许识风也笑了:“那就带到鹭岛去吧,到时候我把相机带过去给你们拍照啊。”
“去鹭岛之前,还是要在蓟津比赛的。”
迟良不厌其烦地提醒道。
许识风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觉得金琥哥有句话真的没说错,你还担心这个,简直是对倒摆钟有误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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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遭朋友热爱半场开香槟,迟良已经习惯了。
不管怎么说,正式去捕梦音乐节,还要通过蓟津地区的选拔,而在比赛之前,倒摆钟要先将他们计划了很久的第一张EP录出来。
蓟津的录音棚是按小时收费的,金琥哥给了他们一个很优惠的价格,录一首歌差不多是一千五出头,而林林总总的费用加起来,也近一万块了。
他们租房的开销都是从演出的收入中扣的,加上乐队时不时聚餐,录EP的经费说不上宽裕。
迟良靠坐在排练室的墙壁上,皱着眉对账单,小睦和肖啼倒是很乐观,表示大家发挥都好一点,争取最短时间速通。
“往好处想,”
连黄闫子都说,“咱们编曲啊伴奏什么的,都是自己弄,已经狠狠省了一大笔了,血赚好吧。”
录EP的那日,遇上蓟津秋日难得的一个艳阳天。
倒摆钟四人在老赵的乐器行集合,等金琥亲自开车送他们过去。
黄闫子他们来这里的次数没有迟良多,稀奇地去围观满墙的乐器了,迟良背着吉他包,坐在前台的软椅上,和赵叔聊天。
“识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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