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啼不嘴欠他就浑身难受:“小丑只认识小丑鱼,正常的。”
黄闫子龇牙咧嘴扑过去,目光愤愤像是恨不得给他来上一口,一路打闹着往更深处去。
色彩斑斓的小鱼渐渐少了,纯净的蓝色中,悄然游来一只海豚,温柔地凑近玻璃看向他们,黑溜溜的圆眼睛一错不错。
“海豚!”
可算又来了只黄闫子认识的,他兴奋地指了指,目光挑衅地瞥向肖啼,“来来来我的好主唱,用海豚音来交流下?”
肖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不会吧?原来我们主唱大人唱不了这么高的音啊?”
黄闫子做了个鬼脸,乐此不疲地激将。
肖啼刚想嗤他又发神经,却听迟良轻笑一声,自然而然地接话:“那我们下一首歌的调子就往高了写,让你亲爱的主唱给你听听实力呗?”
事后想来,也是奇妙。
那点对未来的忧郁与分歧,在“我们下一首歌”
这个模糊的承诺中,悄无声息地散去了。
他们付出了所有心血与热爱的乐队,总是会有下一场演出、下一场歌的,白纸黑字的保障,在从小到大的情谊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肖啼定定看了迟良几秒,呼出一口气,随即大咧咧去拽他手臂,又熟稔往他肩头一锤:“等你这个顶级拖延症,还不如我自己先写!”
水族馆隧道宽敞、弯绕而悠长。
迟良一面走着,一面用掌心虚虚拂上微凉的玻璃。
静谧的海水似乎触手可及,看着那些鳞片仿若浮着光的鱼儿从身侧游过,迟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几千里路以外的鹭岛。
虽然距离他从鹭岛回来,也算不上有多久,可生活中与“海”
相关的一切,都能轻而易举地,令他沉到人生中那几天的回忆中。
有说法称,总是回想过去,多半当下过得不够如意。
而倒摆钟的当下,不过是回归了过去那般一边上学,一边经营乐队的生活。
大红大紫固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说不如意,也不至于。
迟良微微抬头,水族馆的穹顶也是浮动着海水的,那只海豚优柔的身影,正从他的头顶悠然而过。
走一步算一步吧,迟良想,毕竟他们还这么年轻,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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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蓝玻璃的惊鸿一瞥,令黄闫子对那只海豚念念不忘。
都走出大门老远了,他还在遗憾满满地念叨着:“诶,要是我也能养一只海豚就好了……”
小睦笑话他天还没黑就开始做梦:“你小时候只说要养狗,现在梦想越来越奔放了啊。”
“是的吧,”
黄闫子笑嘻嘻地认领,“我老觉得我要是没打鼓,以后一定会去动物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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