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一声:“阿挽的想法要去做,阿挽的心愿要去完成,想要我的性命,我也甘之如饴。”
薛应挽嗯声,嘴唇微动,喉中像是卡了一块棉花讲不出话,他说:“不是因为这些。”
“因为什?么都没?关系,我心甘情愿的……我从前,做了错事,现?在?,老婆是不是就能原谅我了?”
薛应挽缓缓拔出剑,放低声音,嗓中多了几?分自己也没?觉察的温和:“你不是……一直很有能耐吗,反正就算死了,也有办法重来。”
“我可?以……稍微等?一等?你,但你不要再当越辞了。
如果怕我认不出来,就约定一个暗号,你来找我,我就明?白了。”
越辞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湿热的液体落到薛应挽颈侧。
“重来不了了,”
他说,“我没?有办法……再重来了。”
他直起身子,双手捧着薛应挽面颊,那双瞳孔湿润而满是不舍,嗓音颤动,哑声道:“你要记得我,不要忘记我,好不好?”
薛应挽回答他:“好。”
最尖利的长剑出鞘,随着心口闷沉的钝痛,剑尖从背后穿过越辞的身体,没?入一只?跳动的心脏间?。
第90章真实
越辞死了。
薛应挽亲眼看着他倒在地面?,一点点失去?呼吸,大股大股的鲜血从被拔出的剑伤出汩汩而出,好在身着玄衣,并?没有那样骇目惊心。
他等着越辞身体最后一丝灵息散尽,抬手替他阖上了半睁的眼睫。
他的本命剑就?放在身侧,薛应挽隐去?身形,等待第?一个经行过的路人看到他的尸身,随后惊吓得尖叫,引来更多的人,他们围成一圈,看地面?被日头晒干的血。
一位母亲捂住了女儿的双眼。
不久,朝华宗传来了大弟子越辞亡故的消息。
死因是他的本命剑,这把剑是被生生捅入他胸膛的越辞没有反抗,下手之人也没有用灵力,无法追查。
换句话说?,越辞是自愿被杀死的,甚至想替凶手隐瞒。
传来传去?,便传成了情杀,都说?这位大师兄从前?的道侣回?来了,却恨他当年弃自己而去?,于是毫不留情,取了曾经爱人的性命。
有人说?他痴,有人说?他傻。
这样高的修为境界,再修炼个千年便有望飞升,如今却为了短暂的人世情爱,主动?放弃得道,着实可悲。
不过,还是没有人见过他的那位道侣。
朝华宗闹腾了一阵,也渐渐不再讨论这位曾经的大师兄,又恢复到日日修行练剑之中。
薛应挽没有回?宗门,他留在这个总是记不清名字的小镇上,租了一间小屋,没有任何人打扰,待了足足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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