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行微微颔首。
谢七看着他腰间的伤口,略有些疑惑:“太子既不想两家联姻,平阳郡主不是更好下手吗?”
包扎好伤口,谢宴行端起案上的茶盏,缓缓露出一抹寒凉至极的讽笑。
“我死了,谢家后继无人,兵权旁落,太子或可收入囊中,若沈明禾死了,沈家和苏贵妃都不会罢休,闹大了,没法善了。”
竟然把他们侯爷当软柿子捏。
谢七眼底的阴翳更浓郁了,想到了什么,说道:“大公子让人给平阳郡主送诗集。”
真真是内忧外患。
外人也就罢了,权势之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
大公子怎么一点脑子也不长,都请家法,在祠堂思过,还耍这些害人不利己的小伎俩,看着就烦。
少时,他由老爷子教导,行事有度,颇具君子之风。
后来,老爷子战死,侯爷又常年在外征战,没想到竟被大夫人教成这般模样。
若还年少,还可以捶打捶打,把性子掰过来。
如今,性子养成,怕是废了。
想到这里,谢七忍不住说了句:“侯爷日后有了子嗣,可不能交由郡主教导。”
平阳郡主矜贵又娇蛮,他都不敢想能把孩子教成什么样。
谢宴行喝着茶,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这么爱操心,韩家那边查得如何了?”
谢七道:“与韩家往来的,多是清贵世家,不过,韩严的恩师来自云州望族温家,云州刺史也出自温家,云州那边具体如何,还要再等些时日。”
......
阿四捧着锦盒到沈家时,门房直接赶人,这让他十分恼怒,但又不敢往里闯,远远地等在一旁,见马车缓缓停下,赶紧上前。
“见过郡主,”
他行了一礼,奉上锦盒,“小的奉我家公子之令来给郡主送礼物。”
阿四是谢瑄的贴身侍从,外人见了,只会以为她和谢瑄私相授受。
谢瑄故意毁她的清誉!
明禾眸子一沉:“东西你拿回去。”
阿四见她神色微冷,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打开锦盒:“公子知道您喜欢诗集,特意吩咐小的送来您最喜欢的那本。”
谢瑄待她向来冷淡,往日,若能送她一点礼物,哪怕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她都欢喜不已。
如今,看着锦盒里的诗集,只觉得讽刺。
她根本不喜欢诗集,不过是因为谢瑄喜欢,为了能和他多相处,才说自己也喜欢。
她拼命地去追逐谢瑄,谢瑄却说她才学浅薄,不及林簌簌万一,还把她喜欢的诗集赠给林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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