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请大夫?”
“一点皮外伤......”
“是,你英武,你铜墙铁壁,你不怕死,不怕疼,你最厉害。”
明禾没想到这人居然连大夫都没看,顿时有些恼,动作都重了许多。
谢宴行疼得额头都沁出了冷汗。
明禾冷哼一声,打开小瓷罐,取出药膏,开始上药。
她心里都清楚,这伤得慢慢养,他伤得越重,楚帝心里的那根刺才会越扎越深。
苦肉计罢了。
说不定,连他腰间的伤,都是故意受的。
“别说什么行伍之人,皮糙肉厚,这话我不爱听,如今不是在军中,养得精细些好得快,命就一条,侯爷别不当一回事,要是落下病根,后悔都来不及,我盼着侯爷长命百岁,侯爷所思所行,也顾念着自己一些。”
小姑娘的声音清亮真挚,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温热的气息落在腰间,犹如羽毛拂过,又轻又痒。
谢宴行腰腹瞬间绷紧。
明禾以为弄疼他了,往伤口处轻轻地吹着气,等药膏抹匀了,拿过一旁的纱布,缠在他腰间。
“我知道,你见惯生死,早已将其置之度外,但那是以前,等成了亲,你的命,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
日光透过木窗斜照进来,映出两人的身影。
小姑娘娇娇小小,倾身上前时,就像是投入他的怀抱,有一种别样的亲密。
谢宴行黑眸如墨,看着地上的影子,眼神嘲弄又冰冷。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明禾嫁给他是别有用心。
送他伤药也好,与他亲近,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也罢,不过都是手段。
他看着她做戏,等着她露出狐狸尾巴。
包扎好伤口,明禾就去净手,等谢宴行束好腰带,她已经打开食盒,将鸡汤盛出来放到他面前。
“你昨日流了那么多血,得好好补一补,汤里放了人参,侯爷都要喝完。”
鸡汤浓郁,香味扑鼻,谢宴行端起瓷碗慢条斯理地喝着。
明禾说起正事:“那些刺客,侯爷可有查出他们的来历?”
谢宴行声音平淡:“镇国公府的死士。”
明禾微有些怔愣,很快又回过神来。
谢宴行和阿爹掌管南楚大半以上的兵权,两家联姻,他们怕九皇子势大,威胁到太子,便对谢宴行下手。
明禾不由地想到前世。
她和谢瑄成婚的第二年,谢宴行便出意外死了。
阿爹当时觉得蹊跷,怀疑有人背刺,设下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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