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点的效果过了。”
隔壁的卧室。
陆远嘴巴油汪汪的，喝了一口啤酒打了个饱嗝，他的笔记本上播着林正英，手机则靠在屏幕边。
瞥了一眼直播间后，突然低声说道。
他话音刚落下。
熊露露直播间上涨的势头突然中止，甚至，那显示热度的数字开始一个一个的掉落。
“呼！”
“呼！”
“怎么办？怎么还在往下掉？”
熊露露是第一个注意到直播间热度变化的，她脸上没有表露出情绪，但心里却开始渐渐的惶恐了起来。
如果没有感受过最高上万的热度，那直播间里一位位水友不断为自己刷着屏；如果没有经历那一分钟内十个嘉年华三万块钱的打赏……熊露露或许还能够忍受不久前一整夜只有几十人的直播间，或许还能够接受二三百块一晚的打赏。
但在此刻……
不！
不要！
熊露露睫毛在颤抖，往日里，被她用做是打赏奖励的小细节，被轻薄透光的黑丝包裹着的脚掌像猫咪爪子一样蜷缩，再如同开花一般的绽开。
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直播间的热度都好像是篓子一般止不住的流逝。
晚上，十一点。
直播间里只剩下了三五十人，她一下子就好像被打回了原型，回到了曾经真正属于她的位置。
滴滴！
微信的消息弹了出来：
“熊小姐，你和我们公司可能还不太合适，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吧。”
“熊小姐，你这个条件吧还是差了点，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要不，我抽个时间，见面聊一聊？”
熊露露点开页面，她注意到，无忧传媒的李经理没有给她发消息，希冀的点开后者的头像，正犹豫着说些什么……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点开李经理的朋友圈，那一条条的消息突然消失了。
熊露露的脸色一白。
……
时间不断流逝。
窗外的阳光再一次洒进了屋里。
“嗯？”
“天亮了……”
蛋椅上，从后半夜开始就已经没再读书，只是紧紧蜷缩着身体的熊露露回过了神，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直播间，热度是零，没有一个人在。
自嘲的笑了一声。
关上直播。
仰面躺在床上，迷茫的盯着天花板，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火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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