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生站在街头。
身旁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面目各异,却没有一个是他渴望见到的。
苏长生只恨自己分身乏术,不能在一瞬间搜遍所有衣身可能去的地方。
东土广大,人口众多,人海之中,哪一朵浪花里藏着她?
数日奔波却一无所获后,苏长生意识到只怕事情有变。
他细细回想衣身辞别当日曾说过的每一句话,想她欲语还休的眼神,想她故作轻松的姿态,又想起莫名其妙失踪的发丝——渐渐地,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猜测浮上心疼。
愤怒、悲伤、惊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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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情绪如千变万化的潮水劈头盖脸扑过来时,那一瞬,苏长生仿佛深陷于窒息般的痛苦。
可很快,他又清醒了——倒底是怎样的缘由,居然会让师父和衣身都选择了隐瞒?如果仅仅是思乡返家,他纵然心有不舍,可也不会强留。
除非——一定有重要之事!
念及此,苏长生恨不能立时飞回青炉峰,向师父问个清楚。
然,当务之急,却是阖该在衣身登上天水鲸云轮之前找到她。
攀海峰。
峰顶宽阔平整,如一块巨大的四方台。
东南角立着一块人高白石,刻着“渡口”
二字。
白石之后,便是悬崖。
云雾缥缈,遮天蔽日,苍苍莽莽。
空荡荡的峰顶,全然不见登船前的喧嚣热闹。
苏长生御剑在攀海峰上上下下飞了好几回,终于找到一个偷懒打盹儿的值守人。
“云轮?早开走了!”
那人打着哈欠,眼角尚且糊着,竖起两根手指,“都开走两天了。”
“当真?”
苏长生心下一凉。
“我骗你干嘛?”
那人一指冷冷清清的攀海峰,“不信你自己瞧嘛?一个人都没有,当然是都走啦!”
见苏长生面色不善,拽着自己衣领的手指咯叭作响,那人吓得脖颈一缩,赶紧又讨好道:“客人可是误了船期?倒也无妨,咱们是能退票的,并不会叫客人白掏钱。”
苏长生定了定神,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前日登船的客人中,可见过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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