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勤王之前,谢清尘听闻要他亲自率兵助刘煜登基,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语气结巴:“不......不是付祂替我去吗?”
付祂答:“勤王需要地方州牧出兵,代表一方对主上的认可,付祂籍籍无名,不可堪此大任。”
谢清尘满脸的不情愿,他小声抱怨:“一想到我要认那个离经叛道之人为主,我就感觉天下堪忧,昭朝中兴无望......”
让一个满腹叛道之论,行悖逆之举的人来接管天下苍生,说不忧心是不可能的。
自幼饱读圣贤书,心怀天下大义的谢清尘自然对他不屑一顾。
但是谢清尘还是出兵了,他要为沧州着想,不能意气用事,因一己之私耽误大事。
刘煜从竹椅中坐起,他微微凑近了付祂,将书卷在她面前晃了晃,神秘道:“猜猜这话本里的是什么。”
付祂一时没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啊”
了一声。
刘煜道:“讲的是你我之间的艳情。”
付祂闻言,澄净的眸子静静望了他片刻,倏地红了脸,她敛下眸子,声音带着点不知所措:“陛下又在胡说了。”
刘煜有模有样地又凑近了她些许,扑面的冷香稍稍缓了缓付祂心头的燥热,他道:“真的啊,骗你做什么,我看看啊,这一篇讲的是你我在宫外戏水,做一对野鸳鸯。”
此等污秽不堪的词句一入耳,付祂的脸更红了,平素有些凌厉的眉眼也彻底柔和了下来,染了些女儿媚色。
“陛下,不可白日宣淫。”
刘煜闻言,眉飞色舞了起来,他兴致勃勃道:“那夜里可以吗?”
付祂觉得他简直是个无耻浪荡之徒,正要开口,却听得刘煜道:“哦对,我还做了记录,这一句话本里面有。”
他又翻了几页,找到出处的时候,眼前一亮,他绘声绘色地照着话本念:“陛下不,不可白日宣淫!”
“朕是天子,普天之下还没有朕不能做的事!有何不可?”
“天子的手缓缓向下......”
付祂忍无可忍,她将刘煜手中的话本夺了过来,眸里似含春水,似嗔似怪地看了他一眼,向来冷淡的面颊浮上了一层红晕。
“陛下身为天子,怎能将此等淫词艳语挂在嘴边,不成体统。”
刘煜笑看着她,似乎在欣赏她此刻丢盔弃甲的样子,他目含秋波,微微扬起的眼角和唇角弯成了一样的弧度:“书接上回,天子与皇后已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忽闻一声惊呼,被人当场捉奸,那赤色肚兜还落在野外......”
越来越不着边际,付祂亲自去捂了那张滔滔不绝的嘴,神色惊慌:“陛下莫要说了,让人听去有损名誉。”
刘煜抬头,眉眼弯起,他忽地起了恶劣的玩弄心思,伸舌在付祂掌心微微一碰——
付祂惊的立马把手收了回来。
刘煜似乎仍觉得不过瘾,他长叹一声:“可怜吾妻,忒无趣了些,许多事情都不能尽兴。”
“若是跟着陛下胡闹成性,别说是公子了,朝臣也该谏我蛊惑圣心了。”
付祂将手背在身后,轻轻捻了捻掌心,那里还有刘煜留下的余温。
刘煜闻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你一说我便想起来了,这写《新帝二三事》的作者还写了另一本,叫《铜雀春深锁王谢》!”
他神色奕奕,滔滔不绝:“写的就是王思齐和谢子牧之间的秘事呢!看完我都觉得他俩肯定有一腿儿!毕竟在学宫的时候王秋迟就偏跟谢清尘走到一处,都不带搭理我的。”
付祂无言,她已经可以想象到谢清尘看到话本暴跳如雷的样子了。
说不定还会说:“谁跟那个假君子是一对儿!说话啰哩巴嗦的,做事也不光明磊落,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她有些好奇这位话本作者的来历,毕竟这么了解他们之间的干系,应当与他们交情不浅。
她随口一问:“这位作者是何来历?”
刘煜道:“行踪飘忽不定,我几次想亲自见她,好好拜读大作,可惜遍寻不得,四处扑空。”
他微微皱了眉,道:“文名也甚是奇怪,叫......人寸草央。”
付祂思索了一会儿,对这个来历甚奇的名字也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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