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夏的手在桌子下悄悄拉了一下林清和的袖子,表示让他收敛点,不要语出惊人,天马行空太过。
胡先生呐呐,他也想到了自古以来是从来没有女帝登基的,可他在女帝治下感受到的是安安稳稳,政治清明,触犯律法者一律按法处置,无论是什么身份。
他从来没有不安,因为他知晓,只要有人欺压,他一告一个准,从未担忧律法的执行。
女帝龙驭宾天,万民皆哭。
直至今日,胡先生仍还记得那日听闻女帝乘龙升天的无助仓皇,涕泪涟涟,哀伤弥漫在空气中。
林清和在自家妹妹的暗示下,收敛了自现代人的思绪,他长呼一口气,放平心态,神情平和,“先生们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忧,其实这样做还有一个非常直观的好处,那就是可以挽救青山书院不断下滑的名声,还可以让学子们以及定江县的百姓直观看到我们书院对学子学业的重视。”
“对啊,还有这样的作用,我们先生们每走一家,就会有附近的人家看到。
如果家访结束的早还可以趁机介绍一下青山书院的情况,情况好还能招来新学子进学。”
顺着林清和的思路,白相一拍手就想到家访还能增进生源的机会。
果然是年轻就是好,思路灵活,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刘野默默在心里想到,他适时开口:“我们该如何进行家访,怎么分配,家访的内容都有些什么?”
林清和肆意一笑,目光看向他们手上的调查问卷,:“当然是靠学生给我们的信息,家访内容也很简单,给学子家里的长辈说说学子在书院的日常生活,学子擅长什么科目,感兴趣什么,学子与先生们只间的小事,我想他们应该都很感兴趣。”
“难道不说学子稀烂的课业?不是我说啊,有些学子是真的对诗词不开窍,愁人呐……”
柏季同忍不住揪住袖子开口说道。
“对对对,还有算学,明明很简单,为什么就是做不出来,怎么教也不会。”
白相两眼望着柏季同发出了同样苦恼的声音,看起来都是被学生折磨不轻的人。
“扑哧。”
林槐夏突然笑出了声,所有人的视线被动聚集在她身上。
林槐夏嫣然一笑道:“我只是想到了爹爹苦恼兄长诗词歌赋不开窍的样子,和现在的先生们苦恼学子课业的样子像了个十成十。”
“每次兄长都会辩解说,他在诗词歌赋上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和上限,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有达到爹爹的要求。”
林槐夏眼波流转间调笑之意,跃然纸上。
先生们诧异,还有这事,林清和不是少年天才吗?怎么也不会想到林府还藏着两个真正意义上天才的两人。
白琅月出于某种原因不能进入青山书院进学,林清和怕他小孩子一个孤单,也陪着他一起在家,只单纯在书院挂个名头,林槐夏则是女子,三人从小一块读书,长大也不例外都是林启春夫妻俩进行教学。
林清和也不恼林槐夏拿他小时候的事情出来说笑,反而云淡清风地附和:“对,少时不懂诗词歌赋就是这么劝解家父的,最后家父还是愉快的接受了这个说法,并坚定认为我时候未到,大器晚成。
和家父一起念书的日子还是十分有趣,能了解许多野史趣闻。”
话头一转,林清和又说起了该如何分配学子的问题:“至于如何分配,不如按照现在各位先生手上的学子调查问卷,每人五个学生刚刚好。
时间么,从明天开始家访,学子顺序随先生们高兴,但是内容上一定要契合对应的学子,尽量夸夸学子的天赋所在。”
他意味深长对着在场所有人笑了一下。
胡先生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地看向林槐夏,算了,刚触了礁,女人都能当女帝了,区区一个书院副院长有什么。
见没人反对,林槐夏的眼睛亮晶晶的,小星星一样闪烁。
“这时间未免有点紧迫,明天也不够研究透彻学子们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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