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此处,闻听喝声,驻马而望,心中思忖,此处地处偏远,又如此隐蔽,这喝骂之声在如此寂静之中,显得诡异异常,想必定没好事,他凝神想至此处,心道既然被自己遇见,说不得便要管上一管。
于是翻身下马,藏好马匹,趁着朦胧晨色,悄然掩身到屋后,矮身屋角,透过茅屋缝隙,见得屋内草榻三张,草榻之上,各有一中年妇女,衣衫不整地蜷缩其上,瑟瑟发抖,口中不时发出怒骂和求饶声
三张床前有一粗制木桌,桌上凌乱地放着几包吃的,酒罐酒碗胡乱摆放,桌前地上七七八八的空酒罐,摔了一地,显是几人已自喝了不少。
桌前木凳上亦坐着两个半裸
这二人正是山林中自云鸣凤手中逃出之人,床前和桌前坐着之人,正是塞外七魔剩下的五魔,
“妈的!
不长眼的蠢货,败坏老子兴致,你们二人今天最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待,否则的话,你们就都没必要活着了。
哼!”
大魔邬奎怒吼道。
下首站着的二人听得此言,俱都心下一寒,相互对视一眼,皆是心中气恼,暗哼道:哼!
我们兄弟二人,冒着生死探得消息,你们却在此寻欢作乐,竟还要怪我们坏了你的兴致,当真可恨。
但想归想,却是终究不敢表现出来。
嘴中连声称是,满脸恭敬之色,生怕一个不小心,当真惹恼了眼前的五位爷,枉自送了自己二人性命。
“回邬大统领,小的在洛阳城中发现了云中天之子云鸣凤的踪迹,与兄弟会合,正准备回来报信,不巧被云鸣凤撞见,一招之下重伤了他,也幸亏林深叶茂,又是晚间,我等这才趁其不备之时,施展隐秘之术方才摆脱其追踪,这才赶回来报信,望大统领明鉴。”
那未曾受伤之人垂首言道。
“什么?云鸣凤?云鸣凤来了洛阳?在哪里?……”
“云中天之子云鸣凤?……”
“这小子果然没死?……”
五位魔头闻言,纷纷站起身惊问道。
就连摸向女子胸脯的三人,也是从床前跳起,再也顾不得三个妇人。
屋后的任飘雪也自一惊,自从云中天死讯传来,自己师父这些年,一直在寻找这位故人之子,如今得知消息,岂不激动?当下按捺住性子,仔细听了下去。
“把你二人打听到的消息仔细道来,耽误了大事,后果如何,不用我说吧?嗯?”
邬奎大声说道。
下首站着的二人,闻听此言,心中憋屈之意更甚,连五魔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但表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双双面带尊敬之色,战战兢兢,毕恭毕敬地静立着,唯恐稍有不慎,惹怒了几人。
待得邬奎吼声过后,还是由未受伤的那人,从云鸣凤帮杨琪解围说起,直说到如何被云鸣凤击伤同伴,如何逃脱,如何回来报信,事无俱细,娓娓道来。
“云鸣凤年纪轻轻,但内功深厚,就连青城双杰都被其逼的发下重誓,永生不与其为敌,这位兄弟,更是被他一掌击成重伤。
我二人心想,事关重大,不感擅自作主,特前来禀报,还请统领定夺。”
说完,面露恭敬之色地看着五魔。
“你二人此事办的不错,且在这里将养休息几日,养好伤势,再去打探,容我等禀报参教,自有重赏,下去休息吧。”
邬奎说道。
邬奎嘴中说的轻巧,心中震惊实是无以复加,却也知不好在手下面前,表现出来,怕露了胆怯,惹他二人笑话,其他四魔亦是如此,虽内心震惊,但在起初惊呼之后,各人俱是一声不吭,只装着若无其事,细细倾听。
“谢大统领,谢谢各位统领。”
眼见大统领听了事情原委,不再怪罪自己二人打扰好事,皆是暗道好险,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如释重负地暗自嘘了口气,二人皆抱拳作揖言道,言罢,即刻转身,不敢有所滞留,唯恐邬奎变卦,仓皇朝屋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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