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琪走后,任飘雪无奈地摇摇头,向云鸣凤说道。
“如此甚好,琪妹此言正合我意,只是我乃一江湖无名小子,任师兄却名满天下,与小弟结拜,岂不有损师兄清誉,小弟惶恐之极。”
云鸣凤先前听杨琪二人说及任飘雪,便即心生向往,今日一见,更是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心想着自己孑然一身,要是交得这般年轻俊杰,岂不是好?杨琪这一提,更是说到了他心坎里,眼见任飘雪也不推迟,反倒倒过来征询自己,更是兴高,慌不跌地就势言道。
“云兄弟此言差亦,为兄痴长几岁,在江湖上多混了几年,些许薄名,实乃江湖朋友抬爱,原当不得真。
我等江湖人士,本不应拘于小节,云兄弟身出名门,能与云兄弟结交,任某荣幸之至,咱们这就前往凉亭,免得小丫头着急。”
任飘雪知他身世,云中天生前事迹,自师父处,没有少听,想来其子品行,亦不会差到哪去。
先前在邬奎几人所住茅屋外,听了那两人回邬奎的那些话,心中早已将他当作知己好友,况且今日初次相见,人家便救了自己性命,他本就豪迈,哪还有推脱,欣然说道。
“好,既然任师兄不弃,小弟再有客套,势必显得太过矫情,这就去吧。”
云鸣凤说完,二人相视一笑,豪迈之情不言而喻,携手往后院凉亭而去。
二人来到凉亭之中,只见杨琪和秦傲二人,业已摆好香案,酒碗酒具亦陈刘石桌之上。
见二人到来,杨琪欢快地迎了上来,脸色傲然地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秦叔叔和我就勉为其难地为你们二人做个见证,你们也不必推诿,赶快结拜吧。
咯咯咯……”
说罢,娇笑不己。
任飘雪和云鸣凤见状,再无扭捏,当下,双双跪于香案之前,焚香祷告道:“我任飘雪、我云鸣凤,今日在此结为异姓兄弟。
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天地为鉴,若违此誓言,天神共诛之,自此,兄弟同心,生死与共。”
言罢,插香于香案之上,割破手指,滴血于酒中,举杯共饮,豪情动天。
按长幼之序,任飘雪自然为大哥,云鸣凤为弟。
礼成之后,秦傲命人撤去香案等一应结拜之物,摆酒席于凉亭,四人相聚一堂,气氛更显融洽。
席间任飘雪问起杨琪与云鸣凤认识经过,杨琪道出自己与师兄分开之后,贪玩耍宝的秉性上来,途遇青城双杰,一时好玩,便出言戏弄,那青城双杰受激不过,一路追赶,她好不容易逃至洛阳,见云鸣凤于街头卖艺,情急之下央求于他,这才为云鸣凤所救等等。
说到云鸣凤力斗青城双杰之时,更是眉飞色舞,直将云鸣凤夸的是世上仅有,地上无双,整个席间欢声笑语不断。
任飘雪听其言罢,顿觉无语,对小师妹所作所为,全无办法。
唯无奈地摇头一笑了之,这才谈到自己传讯之后,来随缘客栈之际,遇邬奎等人之事,心中兀自愤慨,尤其言道五魔为得自己逃脱,不惜拿手下和无辜妇人当挡箭牌,致使自己中毒之事,更是义愤填膺。
在三人劝说之下,怒气渐消。
云鸣凤听得邬奎等人,听到自己现身江湖时的惊讶之语,更加坚定邬奎和所谓的参教与自家血海深仇,脱不了干系。
向任飘雪请教道:“如大哥所说,这邬头领想必与小弟之血海深仇有关,不知大哥可认同此事?”
“兄弟所言极是,大哥一时情急,本待拿住那邬头领,问个清楚,奈何贼子狡诈,为兄反为所害,想来着实惭愧之至。
唉…!”
任飘雪说起往事,兀自气愤难消,说完,连声叹息。
“大哥不必过于自责,能得如此重要消息,小弟感激不尽,虽说如今你我结为兄弟,但如此血仇,岂能假他人之手?小弟早在十年之前,就已发下重誓,此生不报得此仇,誓不为人,还望大哥体谅小弟的自私。”
说完,抱拳作揖,朝任飘雪深施一礼,态度极是诚恳,任飘雪先前中毒,蒙他施以援手,此刻更是结为了兄弟,心心相惜,哪愿平白无故受他这一礼,急忙侧身,将他扶起,忙不迭拱手还礼,口说:“兄弟切莫若此,你我今日结交,愚兄心喜得紧,兄弟如此见外,岂不折杀愚兄了?”
任飘雪既如此说,云鸣凤倒也不好再有相谢念头,只好心中记下了这份情,与他重新坐了。
云鸣凤方才这席话,说得句句在理,倒也叫人不好挑剔,不过眼前三人俱是豪杰之辈,知他心情,只没口的称赞,俱言极是,皆道父仇不共戴天,自是没假他人之手之理。
四人商讨许久,均觉此事十分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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