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转过身。
很谨慎地问:“你怎么了,明天不要上班了,还不睡觉。”
没有他预料中席澍满口“我逗你的”
“老公”
之类的羞人话语,他面色很严肃。
余晏被带动情绪,问:“怎么了?”
席澍掠过他的身形,眼光虚虚投在窗帘的某一个方向,这是余园的方向。
“我派人查了余家后人的消息,下周应该就有结果,也不知道干爹干妈葬在哪里,咱们该去祭拜的。”
这个问题萦绕在余晏心中好久了,只是他怕贸然去查会惹旁人疑心,就一直隐而不发。
余晏语气都坠了几分:“是我不孝,连父母葬身之地都不晓得,唔……”
——是席澍很不讲道理地把人嘴巴给闷住。
他明白余晏心中在介怀的东西,但还是很真挚:“不许这么说。”
余晏眼眶乍然泛了红,一个猛子扎到席澍身上,似小时候做过无数次的样子。
“你唱首歌哄我睡吧。”
席澍嗓子眼如痛被胶带糊住一般,半晌白找回自己的声音:“闷来时,到园中寻花儿戴。
猛抬头,见茉莉花在两边排……”
这是席澍母亲在小时候唱得最多的一首民谣,后来被他用来哄小余晏睡觉。
他克制不住了,把人整个揉到怀里。
一声,两声的歌钻进耳朵里,说实话,擦腔走调的不是很好听。
但余晏的心却诡异地恢复平静。
如同幼时无数个日日夜夜中一般,他们吝啬享受自己的空间,谁都挤不进来。
第49章收网
第二天余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
现代生活打乱了他的作息,在从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天擦亮就要起来主持后勤事务,这儿要用钱,那里又要修缮学校。
压得他喘不过气,睡都睡不安稳。
尤其是在得知席澍死后,每日都要喝中医配来的药,不然就整宿整宿失眠。
在席澍身边,虽然余晏很不想承认,但是睡得格外安心。
余晏揉着还有些发懵的脑壳,洗漱完之后走到客厅,歪到了沙发上,打不起精神。
客厅的茶几上正儿八经贴了个便利贴,席澍就像能猜到他起床之后必经的路,目标明确地找准地方,贴上提醒。
余晏嘴角绷得很直,抽到手中看,字倒没什么长进,在余晏这种经过正统书法教育的人眼里,就是乱写一气的江湖体。
[我去上班了,冰箱里放了瘦肉粥和炒鸡蛋,你放微波炉里热下吃,不许偷懒,一定要吃早饭,我回家会检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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