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先生以才名闻于天下,听说一直隐居娇儿山。
当今圣上曾三次请他出山辅佐,都被秋水先生婉拒了。
陆虞是个读书人,看起来却没个读书人的样子。
长得五大三粗,又黑又壮,看起来有把子力气。
不像是读书的,倒像是干惯农活的庄稼人。
听说,陆虞原先家境不好,在家一直种地。
前几年,家里营生好了些,有了些闲钱。
陆虞自幼想读书,便拿了些钱,上了城里的私塾。
开蒙的时候已经十四岁了。
陆虞如今年方十九,满打满算也才读书五年。
张槐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去找秋水先生拜师,意料之中被拒绝了。
陆虞奇归奇,人很好,不仅救了他们一次,还愿意掏钱给陈川看病。
这两天他们躲在山里,都是陆虞下山拿猎物换了米面回来。
那些钱是陆虞讨来要带回家帮助家里人的。
他是中州人。
中州如今正遭旱灾,听说民不聊生。
陆虞听到这个消息,就立马动身往中州回。
但他是个奇人,凡路过一城一镇都要打听城里谁家有钱,他要去讨一番钱。
据他所说,中州旱灾需要粮食,他无粮无钱,回去了也只能带着家人逃荒。
若是能要些银钱,带些粮食回去,就能救了家人,救了乡亲父老。
张槐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他一个人空口白牙,谁认识他?果不其然,陆虞大多数时候都被当做骗子扔出来。
运气不好,遇到脾气大的人还得跑,不然要挨打。
“明天,你们跟我一起下山吃席?”
陆虞说,“流水席,不吃白不吃。”
张槐,“我不去。”
“我带小善去。”
陆虞说。
“他也不去。”
张槐道。
乌日善问张槐,“槐叔,什么是流水席?”
“到了就吃,吃完就走的席面。”
陆虞说。
粥煮好了,张槐盛了一碗端进山洞里。
陆虞给乌日善和自己各盛了一碗粥,捧着粥在外面吃。
隔天一早,坨坨跑去山里采了些花回来。
云善打完拳,就见坨坨在走廊下往篮子的空隙里插花。
“干嘛呐?”
云善蹲下问。
“插花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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