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想要。
裴晋从没求过人，他自觉都开了这个金口，闻湛肯定会让给他。
但闻湛只淡淡哦了声，
“那怎么办呢，”
男人凤眸半眯，视线略过裴晋，望向姜明烟：“我不想让她穿。”
“……”
两人谁都不肯退步。
气氛就这样僵硬起来。
姜明烟不知道闻湛又莫名其妙地抽什么疯，但他这样，好歹也算帮了她忙。
那就当他没发疯好了。
姜明烟扯了扯裴晋的袖子，说：“没关系，我换一条。”
……
裴晋原本想在闻湛面前跟姜明烟亲热一番，好宣誓主权的。
虽然不确定闻湛的心思，但未雨绸缪总没有错。
只是中途被落了面子，裴晋就没了那些多余的心思。
最终，姜明烟选了一件及膝的小黑裙。
闻湛和简闻语已经买单离开了。
店里只剩他们两个客人。
裴晋看着镜子里的姜明烟，还是没忍住问：“为什么不要那件？”
姜明烟默了默，转过头来，“裴晋，如果我要，你就能买下吗？”
“当然——”
姜明烟弯唇笑笑，没说话。
“姜明烟，你什么意思？”
男人的尊严被挑衅，裴晋恼羞成怒也无可厚非。
姜明烟把衣服递给服务员，说：“没什么意思。”
“我不信！”
姜明烟越是这样，裴晋心里越是没底。
明佳的话又在耳边环绕，如同魔音绕梁。
裴晋攥住姜明烟的手腕，皱眉问：“你跟闻湛是不是……”
“怎么了？”
姜明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平静。
裴晋忽然就泄了气。
他比谁都清楚，姜明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裴晋手劲儿微微松了，“……抱歉。”
抱歉？
裴晋居然会说抱歉。
姜明烟看着他，好半晌，才报复性的、无比温柔地笑起来，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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