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氏痴痴傻傻的样子,樊氏心中自是有了底,这话便说得愈加不留情面。
“你既不想和离,又不想休夫,可见心里是有别的盘算了。
既是如此,你也别藏着掖着。”
“这里都是一家人,不防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究竟想怎样?或者说,你容忍大妹夫的底线在哪?你说个亮堂话,我和你三嫂嫂心里也有个底!”
“什么我想怎样?”
沈氏有些茫然无措。
樊氏是个急性子的,又是惯厌嫌面团性子的人,心中难免气恼。
“我的个老天爷啊!
我瞧着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既是如此,我们还留在这里作甚!
还不如学着大嫂嫂,装聋作哑,直接回武定的好!
也免得日后落个多管闲事,搬弄是非的名声!”
二舅母的脾气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火爆,不过话却句句在理。
正想着,又传来小舅母的声音。
“二嫂嫂莫要着急,让大妹妹先缓缓,这会只怕是哭得脑子都糊涂了!”
“且让她先歇一晚上,也看看安家老爷怎么处置大妹夫。
或许,安家老爷心中早有定夺,无需你我杞人忧天!”
听着小舅母的话,安秀锦自是明白,小舅母在想些什么。
她是怕二舅母将娘逼急了,真与爹爹和离,到时候会影响小舅舅参选盐商一事。
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安秀锦也不怨小舅母。
再者,她以前经常与娘亲回娘家小住的时候,小舅母对她甚是和善。
“大妹妹,二嫂嫂就是这么个暴脾气,你可千万要担当着些。”
闽氏见樊氏还想说话,忙又道:“今日新媳妇刚进门,明日只怕还有的忙!
二嫂嫂,你我还是莫要再叨扰大妹妹了!”
樊氏重重地叹出一口浊气,“大妹妹,你好好想想,别一出事就哭啊闹的,竟做一些无用之功。”
片刻,春染便送樊氏和闽氏走了出来。
安秀锦躲到了西侧间,待两位舅母离开后,才走了出来。
坐在正厅的罗汉床上,想了想,终还是没进东侧间,而是让春染将曹妈妈叫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个婢女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安秀锦心尖一颤,“何事这般慌乱?”
那婢子忙答道:“之前那个落水少年,不知怎的,突然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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