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珂看到陈洛双眸突然放大，她抓着陈洛的胳膊问她。
“你不是跟她在一起的么，为什么会让她想不开自尽，我都已经成全你们了，为什么你没有照顾好她，让她放弃生的信念去轻生。”
肖羽栖抬眼看着有些失控歇斯底里的程沐珂，随即扬手给了跪在腿边的陈辉一嘴巴。
“到底怎么回事”
将陈辉薅起来程沐珂语气颤抖的问。
“珂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让你说话，说话。”
“陈洛是我妹妹，我怕她自己在外面租房不安全，就想着让她跟肖诺住几天，等到她开学就回学校。
我没想到，你会误会，肖诺怕我不好过，怕羽栖责怪我，就一直帮我遮掩。”
“什么”
“珂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本想着陈洛在也能看着她点，也能照应点，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
松开陈辉跌坐在靠墙边的座椅上，陈洛吓得紧紧抓住陈辉的衣袖脸色煞白，直到程沐珂第三次问她，肖诺在家里的情况时她才哆哆嗦嗦开口说。
“诺……诺姐，她头疼晕倒过几次，她回家了就进到卧室自己呆着，她卧室的窗户一直都是开着的，导致她卧室里特别的冷，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最近一段时间，她就一直呆在卧室里，她不让我进去，我也就没在去问她要不要吃饭什么的了。
偶尔半夜会听到她喊人，好像还哭过几次，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大部分时间也就是在我自己的房间呆着，也很少跟诺姐接触。”
邮件，邮件，程沐珂突然想起零点肖诺给自己发的邮件，颤抖着手指点开邮箱。
故作轻松的文字下隐藏着浓郁的悲伤，护士出来让家属签署病危通知，并匆忙道：“患者脑部受到严重撞击，开颅手术并不顺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肖妈妈听到病危两字后当场晕厥，陈辉和陈洛扶着肖妈妈去挂水休息。
肖羽栖和程沐珂两人双眼血红的坐在抢救室门口等着。
眼泪不受控从眼中滚落，肖羽栖淡淡道：“从小到大一直惯着哄着，生怕她不开心，生怕她受伤害，生怕她被不怀好意的人欺负出意外，处处担心牵挂，到头来她用自己的命来叛逆，这狼崽子真够狠心的，她这是想要了妈跟我的命。”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时间异常缓慢的转动，这是程沐珂第三次在抢救室外等肖诺平安出来，但这一次她深刻感受到了绝望的气息。
中午十二点肖羽栖的邮箱进来一个文件，点开视频，肖诺那张双眼红肿憔悴的脸庞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姐，抱歉，我不能跟沐珂一起带着孩子回家跟你和妈妈过年了。
姐，我的抑郁复发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太难受了，整日整夜的头疼，耳鸣，以及伴有幻听幻视，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姐，别把我的骨灰深埋地下好么，太孤单太寂寞了，我不喜欢，让我随风飘扬吧，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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