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连长,如果一片树叶落入池中,如果池中只有这一片树叶,肯定非常醒目;如果有成百上千的树叶落入池中,你要找出某一片特定的树叶,这应该不太容易吧?”
冯国华默默地点点头,陆伟风脸上一喜,赶紧问道:“老大,冯连长,莫非……你们已经想到了办法?”
“咱们没法调动成百上千的渔船,但是,若要劫几条渔船,再与货轮混在一起出海,应该可以掩人耳目!”
冯国华基本赞同严宇的办法,三人让张靖在海北避难所的上游三里靠岸,然后兵分两路上岸打探消息。
此时,张靖、张毅和仅剩的一名船员,他们被禁在休息舱中,被收走了所有的通讯工具,又有老虎和毒蛇看管,几人不敢玩什么花样。
陆伟风和冯国华下船之后,轻易地混在奴隶中,慢慢往避难所靠近,没有引起卫兵的注意。
另一边,波衣换上破旧的衣服,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与严宇往港口而去,主要打听油料和渔船的事。
在这里,还能拥有渔船的人,他们已经算不上奴隶,不过,他们就像货船船主张靖一样,生活非常艰难。
自灾变发生以后,原有的货币已经失去了价值;每一条渔船只能挂靠在避难所的“渔政局”
,每次出海捕鱼的收获,只能换回极少的生活必须品。
在卫兵没有注意的角落,严宇拿出半包烟和几个牛肉罐头,轻易收买了一个船主,三人闪身进入舱室。
“这位小哥,不瞒你说,你想用牛肉罐头租船,这自然没有问题,很多船主都会同意;不过,现在的柴油可不好弄啊,每个船主都要精打细算。”
“那……哪里才能弄到柴油?”
“这位小哥,你是从内地来的吧,自然不知道咱们的苦!”
船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现在的柴油被渔政局严格控制,看起来可以随便领取,但是,咱们每领一桶柴油,渔政局都有记录,出海后捕回多少鱼,渔政局有严格的要求;若是不能达标,下次能领取的柴油数量就少了一大半!
现在的近海已经捕不到鱼,若是柴油不足,咱们没法生活啊!”
“也就是说,所有的渔船都希望远航。
那么……你们在远航的时候,有没有渔政部门监管?”
“谁干这些破事儿?”
船主满不在乎地说道:“咱们出海再远,又能远到哪里?一千里算远了吧?柴油不可能永远用不完吧?不可能永远呆在船上吃鱼吧?最终,还不是要回来换取生活用品?”
“大哥,你们捕鱼回来,都换些什么用品?”
“还能换啥?如果能达到渔政局的捕捞量,其90%的鱼换了柴油!
如果还能剩下一点,咱们就换些菜油、食盐或布料什么的。
唉!
很多船主都达不到渔政局的要求,咱们跟那些奴隶,其实没啥两样,甚至比他们过得还苦!”
“大哥,如果我给你们第条船,200个牛肉罐头,200斤大米,20斤食盐,有没人愿意领满柴油空跑一趟?”
严宇说罢,船主瞪大了眼睛,将严宇和波衣仔细打量一番,摇摇头说道:“这位小哥,你可别开玩笑了!
200斤大米,这可不是小数目!
咱们每条渔船,一年也换不到200斤大米!
更别说另外的罐头和食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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