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手术要开始了。”
一位研究员将他扶起,朝着玻璃舱走去。
少年虚弱的连路都走不了,这副模样研究员忍不住的摇头,“一定要记住,就算很困很累也不能睡,一旦睡了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脸上带上呼吸机,身体的每个部位刺入连接线路的针管,在背后脊柱的位置足有十根从上往下连接。
然后是玻璃舱关闭的声音响起,“咔——”
止痛剂混杂崩坏能的药物开始向舱内注入,所有人全都坐了下来开始在仪器前操作。
“止痛剂、麻醉药注入百分之四十。”
等溶液注满舱内,那位带着眼镜的博士,神色迟疑的看向德莉莎。
得到的是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转过头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百分之十注入崩坏能开始。”
微弱的光芒顺着线路传输至舱内,少年神色平静的浮在容舱中,直至那些光芒通过线路传达至身体。
下一刻他的身体打了个剧烈的寒颤,全身汗毛树立,全身上下那些紫色的纹路亮起光芒来。
沈羽涅此时能有的感觉就是痛!
身体明明已经疼的麻木,当有什么东西注入进来的时候,痛感瞬间就被彻底推翻了,无法言喻的痛苦。
整个身体像是被碾碎一样,意识被剧烈冲击瞬间就模糊,容舱之中不断有气泡冒出,那是他张开口发出无声痛苦的哀嚎。
“博士,病人的心跳次数在下降!”
仅仅是十分之一,少年的身体就几乎崩溃,在那么多认真挑选的实验体中,他是最脆弱的那一个。
“加大止痛剂计量。”
博士看向容舱,脑海中已经猜到这次手术的结果,在止痛剂加到百分百后,少年依旧会因为忍受不住痛苦死去。
她忽的想到什么,又立即补充了一句,“接下来如果他的心跳低于十次就加大剂量,然后继续注入崩坏能。
你们明白的吧,慢慢等下去他也会死。”
连接着手臂与双腿的拔根被注入进止痛剂,少年的心跳次数恢复但又在下一刻剧烈波动起来。
沈羽涅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身体的知觉在痛苦中麻痹,然后有什么液体注入让他恢复,之后第二轮的痛苦开始。
就像是一个被折磨的意识不清的人在被浇下一盆冷水,清醒之后继续被折磨。
好疼,感觉身体正在被一点点撕碎,下一次的痛感永远比上一次痛苦,意识被冲击的支零破碎。
“莉亚,莉亚……”
痛苦之下他连咬牙都做不到,长着嘴唇在脑海中呢喃那个名字。
牵手时的快乐、拥抱时的快乐,还有两人从福利院到流浪、再到圣芙蕾雅,这些记忆让沈羽涅压制想要睡去的感觉。
他不能睡过去,自己还要清醒着去把莉亚给叫醒啊……
一次剧痛让他足够哀嚎成千上百次,自己与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模糊起来,就在这种状态之下抑制剂与崩坏能注入都到达了一定剂量,后背肩膀的位置,像是烙印一样的血红痕迹出现。
“止痛剂注入百分之百,崩坏能注入百分之六十。”
数据到了这里,没有继续开始注射。
所有人转头看向博士,现在压抑痛苦的方法已经到极限,接下来最后百分之四十就是依靠病人的意志力和身体素质强撑下去,而这最后一段却是比先前还要痛苦千百倍的。
最抱以期望的实验体也没能进入百分之七十就死亡,少年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但接下的百分之一他都可能马上死亡。
所有人手中的按钮仿佛变成杀人的武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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