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面门上一摸,一手鲜红的血。
她看着“自己”
用那因疼痛而颤抖的手拿起了被丢在一边,废弃到几乎生了绣的刀刃。
手起刀落,“自己”
在与看不见的某种危险生物们打斗,呼吸声越来越重,血液特有的浓重铁锈味充斥室内。
武器折断了就用上刀柄,刀柄磨损了便用上拳头。
那些看不见的恶意似乎骸然退却,没有再贸然攻击,而她低下头,被血染红的视线里是“自己”
满手深可见骨的伤。
【……呵。
没咒力的人就是废物,就该死?】
“自己”
笑了出来。
那扭曲的笑意中带着无意识自毁的疯狂。
光之战士眨眨眼,回过神来。
“禅院……?”
她盯着面前的男人,把在记忆中听到的那个名字复述了出来。
男人挑挑眉,到这个时候,他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你是五条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保护六眼的‘咒术师’?”
光之战士无力地再次做出反驳:“……我不是咒术师……算了。
随便吧。”
下一秒,她看见男人身后一只咒灵正挨着墙壁缓慢爬出。
光之战士开了口:“你身后……”
她还没说完,对方反手便将闪着寒光的武器正中那东西的额前。
污秽之物发出一阵断断续续地哀嚎,随即化作黑烟消散。
禅院甚尔不紧不慢挽了个刀花,将能够杀死咒灵的咒具利落收了回来。
他没有回头,而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看起来个子娇小的少女。
她将【六眼】稳稳单手抱在怀中,而这号称“天才”
的娇惯大少爷竟然倒也还乖乖配合。
——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这个组合本身就带有密集的信息量。
毕竟五条家可不会让金贵的【六眼】在这个时间大摇大摆出门。
现在还在这种鬼地方祓除低级咒灵的,恐怕只有被狗屁家族视作“吊车尾”
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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