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那只是单纯的源石技艺法术带来的压迫感?
又或许全部都是不是,那单纯的威仪,来自维多利亚女王陛下壁立千仞般的威仪。
沉寂持续了好一会,人群终于再一次喧哗了起来,彼此交谈讨论的声音开始蔓延,直到再一次覆盖过了雨声。
卡文迪许公爵能够在人群中安排托,更为精通此道的罗季自然也能够只人群安排托。
有人开始在人群低声呼喊起来:
“女王陛下万岁!”
托得不够专业,引爆情绪带节奏的时间点没有卡对轴,换一个场合估计要被扣工钱。
讨论谈论的声音没有被齐声的‘女王陛下万岁’所取代,更多是一种哽咽啜泣的声音。
哭得又伤心又悲伤。
像是在感慨自己的命运,又像是只是单纯害怕遭受法律的惩罚。
他们一直都很清楚不是吗?
很清楚自己所作所为是对还是错。
清楚无论是对感染者,还是对塔拉人的人权进行暴虐践踏是对还是错。
但大家都不那么做不是吗?
谁都默许了的事情。
没有人止住过那些事情。
工厂的老板、商人、维多利亚的警员、维多利亚的法庭、维多利亚的议会……维多利亚都默许的事情。
维多利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了现在这副模样,最初的时候,感染者也一样在工厂里工作,大家虽然都害怕他们,可是也没有人对他们怎么样,感染者也拿着跟他们一样多的薪水。
塔拉人也是一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从什么时候一切就变得乱糟糟的,整个国家都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每个环节,每一个人都变得跟以前很陌生了一样。
维多利亚总是在打仗,但打仗又不像是以前那样赚大钱了,国王为了维护自己威严,一直都在加税,然后又继续打仗。
国王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无论是公爵还是一众小贵族、商人又或者还是平民。
只是那种‘平等’不是大家期望的平等,而是平等想要从每一个人手里刮出油水。
谁都没有什么好期待好指望的。
谁也不关心明天会怎么样。
过一天算一天,能够有多一点乐趣就多一点乐趣——
——欺压感染者、塔拉人就是最大的乐趣。
维多利亚这个这片大地上曾经最闪耀的国家,最富有创造力的维多利亚人不应该是这样不是吗?
哭泣声音开始蔓延。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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