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韦先生粗粝的声音传来,“厉先生果然机警。”
“韦先生,不用拐弯抹角,你不是早就在布局,引我上岛?”
厉桥南懒得跟他磨蹭。
“呵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韦先生说,“那丫头曾是我手底下最好的牌,如今跟着你,慢慢生出了歪心思。
对我这边的事儿不是完全上心,而我作为他的教父,自然除了慈爱的一面,也不方便表露太多,所以,今日要委屈厉先生。”
“教父?”
厉桥南嗤笑一声,“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不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是那丫头把我看的很重要,不信咱们赌上一赌。”
韦先生情绪很柔和,给人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
“筹码?”
闻言,韦先生思量片刻,“你说话。”
“呵”
厉桥南哂笑一声,“把主动权交给对手,才知道对方最在意的是什么。
韦先生果然好计谋。”
“啧,被你识破了,就算不得好计谋。”
韦先生惋惜道。
“好,既然如此,就各自把筹码写下来,待见面之日,再揭开赌局最后一层面纱,如何?”
厉桥南提议。
“我很欣赏你。”
韦先生直言不讳。
“客气。”
厉桥南不屑一顾,漫不经心笑笑,直接挂断电话。
整个手术时间不长,经诊断叶棠断了一根肋骨,将肺部戳开一个小孔,幸好没有危及生命。
手术完毕,叶棠左手挂着药水,右手挂着输血袋,脸色苍白,如同小朋友丢弃的白手绢,躺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静静等待死亡或者生机。
病房里,昏暗且闷热,厉桥南烦躁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随意丢在一旁,抬手给梁剑秋发消息。
“来这里,要快。”
文字连同定位一起发过去,半晌,才等到回音,“大晚上,你跑那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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