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侄儿再怎么好都没用，谁让他太小了呢。”
张余推门走了出来，也不顾被他这一句话气得脸色铁青的包医生，先朝吕清柔笑了笑。
他的笑容里有种让人安心的意味。
吕清柔小心翼翼地问：“修好了？”
“幸不辱命。”
张余伸了个懒腰。
马德飞的脸色也随着他这句话变得铁青，他一面说着“根本不可能”
，一面快步往值班室里走。
包医生紧随其后，路过张余身边时想拿肩膀撞他，被张余闪身躲过，只能怨毒地瞪了他一眼。
护士长也跟了进去。
三个人惊疑地发现刚才一直在往外喷水的水龙头消停了下来，拧动之后又有水流正常流出，显然是已经被修好了！
“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几颗螺丝松了而已，拧上就好了。”
张余靠在值班室的门框边说，“也不知道那五千块钱的维修费用是怎么算出来的。
这东西我修好了，有人给我五千吗？”
马德飞指着他“你”
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护士长已经从摆在眼前的事实上明白了事件的真实经过。
饶是她从前觉得包医生人好，此时也不由沉下脸来：“包医生，这就是你找来的所谓“专业人士”
吗？”
包医生尴尬极了，根本不敢抬头看她。
这落在护士长眼里成了赤裸裸的心虚，护士长冷哼一声，道：“亏我还以为你人不错，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黑心贪钱的。
这一贪就是五千，快抵上吕医生两个月工资了，你可真是毫不手软。”
包医生还欲解释，吕清柔打断了他：“包医生，我从前也以为你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品行总还是没什么大问题，但现在看来，和你这样的人做同事，我真觉得有点羞耻。”
包医生看着吕清柔眼里的鄙夷，想解释却又解释不清，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跳进黄河洗不清”
。
张余回家的时候，包医生已经被和马德飞一起赶出了医院，护士长和他道了歉，吕清柔和他再三道谢。
张余都表示了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他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坐着个人，吕建安正在一边略有些局促地陪这位客人聊天。
张余进门的一瞬间，客人回头朝他看来，一见是他，立刻起身道：“张余先生。”
张余认出这是食品厂的厂长刘海。
刘海说：“张余先生，我这次过来，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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