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道:“行,我派人送信过去。”
“谢李大将军。”
用完膳。
裴歧给林秉腾出一间书房,方便他写信件。
林秉写完信件,李济当即差人给裴构那边送去。
“父皇还真联系我了,说要给我下旨,但必须要我和裴歧他们同在场。”
裴构从守卫那里接过信,递到黑袍男子面前,“你怎么看?会不会有诈。”
黑袍男子黑沉的眼眸扫过那封信,淡道:“不会。”
“当真?”
裴构怀疑地看他,“你知道父皇要下的旨意是什么吗?若是真的让我得到了好处,恐怕,这封信裴歧不会让人轻易送到我手上。”
黑袍男子没有回答他。
他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裴构有些憋了一肚子的气,但是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发作,笑道:“既然你这般驽定,那么我就信你,希望不要辜负我。”
闻言,黑袍男子眼眸微微掀起,看着那张透着一股傲气的脸,脸部的轮廓跟裴歧有那么一些相似,但裴歧要更为内敛,也更为无情和狡猾。
望了一会,黑袍男子转移开视线。
“给本王备笔墨。”
裴构道。
他旁边的侍从恭首应声,走出营帐,过一会,侍从把笔墨纸砚带到桌案上。
裴构走过去,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信,递给侍从之后,迈步到黑袍男子身边:“倘若父皇真的应允了本王的要求,我当上了储君,那么我应该不再需要你的帮助了,你有什么请求尽管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得到。”
“只是储君?”
黑袍男子眼眸微眯了眯。
“自然不止于此。”
裴构自信满满道,“但我若是真成为了储君,必定会让父皇把裴歧还有裴构弄死,就算弄不死,我也要让他们毫无翻身之地,这些应该不需要你出手帮忙了。”
黑袍男子道:“这南晋的皇位,你现在不要,以后就不需要有了。”
“你什么意思?”
裴构一顿,望向他,心微微发凉。
黑袍男子冷看他一眼,没有回答。
裴构道:“你真实的目的是想侵吞我们南晋?”
黑袍男子嗤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帮你?”
裴构一股杀意从心头涌起,但很快他就抑制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也要等他当上储君再说。
黑袍男子瞥他一眼:“你若是能听我的话,只要我还在,这南晋的帝位你可以一直坐着,但若是你忤逆我,我能让你坐上去,也能让你无福消受。”
被猜中了心思,裴构心中不免尴尬,他讨好似的笑道,“我自然不会忤逆你,毕竟我现在有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
“希望如此,”
黑袍男子道,似乎想到什么,眉目微一凛,原本淡然的眼眸闪过一抹深刻的戾气,“我讨厌背刺。”
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戾气,裴构背脊微凉,平常这人虽然寡言少语,说一不二,出手狠辣独断,但都是面无表情的,现在这么毫无遮掩地散发出戾气,着实让裴构心底忍不住颤了颤。
他或许实在跟一个很可怕的人交易。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不想一辈子窝在海境那个潮湿阴冷的海边。
他本该是最受父皇宠爱的儿子,他本就该继承他父皇的一切,都是裴歧害的。
想着,裴构对裴歧愈发恨之入骨,巴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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