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醒来,盛淮安还半坐在床上,昏昏欲睡,季灼桃见他眼底青黑,不由高兴,看来昨天晚上也成功的折磨到他了。
季灼桃伸手推了他一把,“我要洗漱了。”
盛淮安这才下床服侍。
昨天晚上他把季灼桃哄睡着了,还纵容他睡在自己怀里,但是他却精神了……一晚上都没睡好。
温香软玉在怀,他不精神一点,都对不起少爷这一身娇贵细嫩的皮肉。
盛淮安不太会给别人穿衣服,不过季灼桃心情好,没计较那么多,等盛淮安给他穿好衣服,季灼桃摆摆手,打发他走,“都怪你,害得我昨天睡那么晚,给我滚出去。”
盛淮安低眉顺眼的出去了。
季灼桃:……
季灼桃有些莫名想笑,前世他对盛淮安笑脸相迎,却换不来他一丁点好态度,结果如今他对他百般刁难,他却始终包容忍耐。
果然,这个狗男人就是贱,就是需要调教的。
当季灼桃把他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和把他安置在侍卫的职位上,他的表现是完全不同的。
究其根本原因,第一世的盛淮安自觉与季灼桃平起平坐,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示好和照顾,而如今的盛淮安是仰仗他而活,始终患得患失。
季灼桃没有把自己郁郁而终的事算到盛淮安头上,毕竟也是他自己太一厢情愿,他的死是他们两个人的责任。
但是他受的那些委屈、白眼、嘲笑……这些都是盛淮安造成的,他怎么也得找回场子来
季灼桃很畅快,让未来的皇帝在他这里当奴仆,他可是头一人吧。
第136章终篇(六)
很快,季灼桃谎称着凉了,因为那夜是盛淮安守夜,所以他不得不领罚,扣一月的月银,罚跪一时辰。
季灼桃就在窗口远远的看着,盛淮安跪在他房前,不卑不亢,腰身挺拔,像是没有什么怨言的样子,无论周围路过的人如何白眼讽刺,他都安之若素。
每当这时候,季灼桃就会觉得没趣,因为这些不痛不痒的生理折磨,实在是很幼稚,跟他当初的遭遇怎么能相提并论?
可是他除了这些,也不能做别的了。
想到前一世,其实盛淮安除了对他态度冷淡些,其实也并没有如何招惹他,就像全然把他当成路人一样,无论自己如何一头热,为他付出,他都毫无反应。
他对自己没有感情,却同意与自己成婚,想必就是奔着他的钱财来的。
家里人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季灼桃就求他带自己私奔,而盛淮安也同意了。
而后盛淮安恢复了记忆,就一句话都不留的离开了,抛弃了他。
私奔出去的时候,盛淮安不会做家务,整天都出门去,不知道在做什么,季灼桃的钱只够他们租房、吃喝,不够再雇仆人了,家里所有的活都是他干的,可他身子差,怎么受得了那些折腾,不过半年他的身体就更差了,患了哮喘。
季灼桃也想着拿一笔钱去做生意,可是单凭他一个人也是不行的,况且每天在家洗衣、做饭、打扫就已经耗费了他几乎所有时间。
后来估计是盛淮安的敌人找来了,除了刀剑伤之外,他还不慎中了毒,大夫说要解毒,就得用血做药引,没有旁的人肯出血,自然只能靠季灼桃了。
那个月里,他每隔几天就得割腕,盛出一小碗血出来。
盛淮安伤好之后,他的部下们就找来了,于是他很快恢复了记忆,随即被部下带回了京城。
等家人找到季灼桃的时候,他已经快没了半条命。
他的不足之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加上他是鬼修,命中带煞,命短也是正常的。
大夫都说他是一条腿踏进了棺材板里,药石无医了。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盛淮安,他本可以再多活十年的。
季灼桃还记得他重病缠身,整日卧床的时候,家里人支支吾吾没有告诉他,他自己从仆人们那里听来的墙角话,说是某个亲王大难不死、班师回朝,皇帝嘉奖他,给他赐了新的王府,还亲自为他挑选了王妃和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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