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吴国志肌肉绷紧,蓄势待发,下一秒二人同时有所动作,方知有狠狠推他一把,转身朝大门跑,然而没出两步,就被人一把薅住衣服领子向后倒去,手中握着的手机也脱手而出摔在地上,通话中断,屏幕黑下去。
高大健壮的Alpha不顾Omega的挣扎与求救,他神情癫狂,嘴里念念有词,方知有已无心去听,拿手指去抠挖吴国志攥着他的手,不一会儿就鲜血淋漓,对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脚步不停,像拖挑死狗般,毫不留情地把他一路拖拽到厨房去。
Alpha与Omega的差距在二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吴国志在厨房抽屉里翻找,就算松了一只手,Omega也毫无反击之力,吴国志一把掀开方知有脖颈上的纱布,盯着尚未恢复的创口,突然露出一个笑来,接着在方知有惊恐的目光下,低头狠狠咬了上去。
吴国志在方知有的惨叫声中慢慢松口,又呸地一声吐出口中的鲜血,从抽屉中摸出把切牛排的小刀,“你以为吴意就是什么好东西?嗯?得了吧,他和我一样,打心眼里讨厌你们Omega,那小兔崽子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跟你说他妈离家出走不要他了……”
方知有脖间一片烧灼感,痛得他说不出话来,双腿无意识地在地上乱蹬,听到吴国志说吴意,又艰难地抬头,趁其不备,一口咬在对方拿刀的手上。
吴国志瞬间暴怒,甩开方知有咒骂一句,又铆足了劲朝他脸上狠狠一扇。
方知有被这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整个人砸在厨房的门上,慢慢滑倒在地,口中一片血腥气,再没挣扎的力气,恍惚间看到吴国志在他面前蹲下,手中锋利的牛排刀折射着光,冰冷的刀刃离他的腺体越来越近。
吴国志看着满脸鲜血,奄奄一息的方知有,不知想到什么,露出了一个痛快的笑容,“那天吴意去上学,他妈妈的发情期又来了,真是可恶啊,你说Omega为什么要有发情期这种东西,我突然想到,发情期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是不是切了腺体就没发情期了。”
他把刀抵在方知有鲜血淋漓的腺体上,慢慢使劲。
“就像这样……”
“她真的太没用了,后来我只能连夜开车回老家,把她的尸体埋在山上。”
“方知有,我也帮你切除腺体好吗,这样你没有发情期,就不会惹我生气,我也用不着打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他一边说着喜欢,一边听着Omega的尖叫,拿刀彻底割开他的腺体。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让方知有的大脑得到了片刻的清醒,又或者是这个狂妄自大的Alpha沉浸往事,享受着凌虐Omega的快感,有所松懈,方知有不顾脖颈间抵着的刀刃,铆足了劲朝吴国志胯下狠狠踹了一脚。
他只听到了对方痛苦的嚎叫,根本来不及看他的反应,一手捂住腺体,跌跌撞撞地攀着楼梯躲进二楼卧室里。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门反锁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门滑坐下来,颤抖地拿手捂住腺体的伤口,身上开始发冷。
不一会儿吴国志就追了上来,把门踹得咣咣直响,嘴里咒骂道,“你们Omeg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了男人就会死,你是这样,吴意他妈也是这样!”
“要不是我帮你,你他妈的现在还要在餐厅里打工,端盘子,弹钢琴,往那一坐搔首弄姿的,迟早要被强奸!
你还想干什么,我看你就是想离开我,去找别的Alpha!”
“我打你怎么了!
你就该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生是我老吴家的人,死是我老吴家的鬼!
你个不要脸的还勾引他!
你当我看不出来?你来的第一天为什么发情你当我不知道?”
“方知有,你出来!
我日不死你也要整死你!”
吴国志在外疯疯癫癫地叫骂,骂完方知有又开始骂吴意的妈妈,方知有已经开始有些神志不清,隐隐约约听出是什么不要脸之类的话,他呼吸急促,身上却有了些力气,正打算撑起身看一看能不能从窗户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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