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渠嫌弃地给何怀畴擦干口水,把他从摇篮中捞出来。
丑糕糕现在长好看些了。
何登渠面无表情地戳着何怀畴的肉脸,和他商量道:“你今日少吃些奶,爹爹明日给你带好玩的。”
听到“奶”
这个字,何怀畴圆溜溜的眼睛眨了几下,没看到丁三,他瘪起小嘴又哇的一声。
何登渠连抱着他颠了几下,但何怀畴没有奶是轻易哄不好的。
然而何登渠实在不想便宜这个小骗子,偏不带他去找丁三。
他拿了个拨浪鼓,在何怀畴旁边摇啊摇,何怀畴却哭得更大声了。
简直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糕糕,爹爹错了,爹爹现在就带你去找大爹爹。”
何登渠抱着何怀畴出门去找丁三,但在水井边没看见他。
“娘,三哥去哪儿了?”
何登渠焦急问道。
方娘子在外面借光给何怀畴做小衣服,回道:“三儿去县令家了。
糕糕怎又哭了?是饿了吗?”
小娃娃一天能哭上好几回,方娘子见怪不怪。
说起宋县令,他收回了府衙的权,革了宋姚的职,却还是一直住在青河村,也不知是何毛病。
何登渠晓得丁三的去处后,抱着何怀畴出门快步走到宋嵩家里。
何怀畴似乎是嚎累了,哭声小了些,一抽一抽得怪让人心疼。
虽还没下雪,但已是冷冬月。
何登渠出来时把何怀畴包的很厚,可还是怕才三个月的小东西着凉。
何登渠见何怀畴哭声小了,对他说道:“糕糕,要不回去罢,我们回去再等大爹爹回来。”
何怀畴作势又要哭,何登渠无奈地左右摇摇他,看来还是要把丁三找到才镇得住。
小骗子,看你还要装作不喜欢大爹爹的样子。
以后再不给你买拨浪鼓了。
走到一半,途遇何天禄。
何登渠上前去打招呼,故意停下来对要找爹的何怀畴说道:“糕糕,叫天禄爷爷。”
“这么小还不会叫人呢”
,何天禄笑着看看何怀畴,“孩子长得比女娃娃还水灵,是个有福气的长相。”
何天禄一眼就看出何登渠这是想要显摆孩子,不揭穿他罢了。
当年他刚做爹时也是这般,恨不得到处抱着孩子串门,给河里的鱼也要瞧瞧。
拜别何天禄后,何登渠远远瞧着,就见丁三和宋嵩在一起说着话。
两人还靠的还很近,差一点宋嵩的手就要碰到丁三的衣角了。
便是天冷,也不用挨那么近罢。
何登渠不满想着。
何怀畴还在弱弱地切切啼哭,何登渠又哄了几句。
他凑近几步,似是听见丁三对宋嵩说——喜欢你。
这便是天塌地陷,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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