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渠眼皮抬了抬,冷淡回道:“尚好,几日前还写信与我。”
这人皮笑肉不笑,长得虽算凑合,但他也懒得应承。
谢明允甚少遇见何登渠这种面子工夫都懒得做的人,他一时语塞。
不过倒也有趣,来日可能还要一起共事,那才算真正有意思。
宫人此时开了门,一个个搜身核验腰牌。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才有人领着这些贡生进去。
雕梁画栋,庄重威严,是许多人一辈子也见不着的场景。
多少人盼着踏进这高墙内,又多少人能立于高墙之上。
唱过了名,拜过圣人像,二度行礼过后,各位贡生入殿拜见天子,然后依次落座。
何登渠是头名,离皇帝坐的近,但明堂在上,何登渠抬头也只能看见皇帝的脚底。
考官开始散卷,贡生们拿到卷纸后,便听皇帝亲自念题。
何登渠思量片刻,开始提笔作答。
行赏忠厚之至论。
角度不算刁钻,但写好也是需要费一番气力。
各位官员都看着这些用心答题的学子们,每到此时便心下感慨,他们当年也是这般过来的。
有个学生,平日大大咧咧,看似没心没肺,如今在这严肃凝重的气氛下,竟是泪流满面。
以这般姿态面对天颜,官员请示是否要将其赶出。
但皇帝仁慈,摆了摆手。
这位学子边哭边写,却丝毫声音也未发出,倒也是个奇人。
答题时辰已到,考官收卷,皇帝又出了另一道题。
这么一天写下来,最后还是由人将这些学子引出宫外。
终于结束了。
何登渠回看朱门,叹了一口气。
“何兄,我觉着与你甚是投缘,要不改日一聚?”
谢明允问道,早上那几句没吓退他,这天之骄子也不怕热脸贴冷屁股。
何登渠斟酌几下,点头行礼称好。
投不投缘尚且未知,但想交好他却是一清二楚的。
何登渠在京城无根无基,现有人瞌睡立即就送来枕头,还是不好过于拿乔。
谢明允见何登渠答应,笑着告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