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戏弄我!”
季桓之拔出刀,当做拐杖拄在屋脊上,另一只手撑着膝盖躬起身子喘气。
而那刺客就站在他面前不到十步,双臂抱怀,歪斜着脑袋看着他。
“你——”
季桓之简直气疯了,可他说的却是“你真是自找的”
,接着他忽然抬起左手,中指轻轻一扯,一支弩箭从袖中射了出去。
那刺客猝不及防,被射中了左小腿。
他恼恨地瞪了季桓之一眼,旋即转身逃离,不过步伐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轻盈了。
师父留给我的东西还是有点用的。
季桓之拢好袖口寻思道。
那刺客连续越过几处屋顶,而后跳下院墙,没入了一丛花苑。
季桓之担心刺客再伤人或是利用人质进行威胁,也连忙下了院墙,不得已闯入了别人的家。
穿过栽种着各种奇花异草的花苑,季桓之跨过洞门,这才发现雨已经停了。
而这时,院内一阵琴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般深夜,究竟是何人弹琴?”
季桓之心中起疑,甩甩刀上的水,插回了鞘里,循声看见了院中的凉亭,而亭中有一身着湖蓝衣服的女子,眉若远山,瑶鼻樱口,正以纤手抚琴,飘飘然仿若仙子。
之所以他能看清楚那女子的样貌,除了他在雨夜行动了多时适应了昏暗的缘故外,还有就是亭中石桌上的古琴旁放了一盏提灯。
“你是……锦衣卫?”
那女子看清季桓之衣装,顿时花容失色。
季桓之知道自己这身皮吓到了对方,忙上前几步赔笑道:“姐姐别怕,在下是来追捕刺客的。
喔,对了,这般深夜,姐姐为何会在凉亭抚琴?”
女子害怕道:“刺客?我们凤鸣阁怎么会有刺客?”
凤鸣阁?季桓之想了想,记得南镇抚司的同僚曾提到过凤鸣阁,这是家妓院。
原来这女子是妓女,我还当是哪位员外家的闺秀呢。
因为妓女是贱户,社会地位低下,季桓之虽然依旧保持礼貌,但称谓却从“姐姐”
直接改成“你”
了:“我是南镇抚司的人,现在正在缉拿驿馆行凶的刺客,适才我看见那犯人逃进你们凤鸣阁的后院,所以才追过来。
你有没有看见?”
“什么刺客?奴家不知道、也没看见。”
“不知道?”
季桓之大步迈进凉亭,站到那女子面前。
女子身子往后一佝偻,几乎要蜷缩起来,显然是怕极了。
而正是这么一让,她侧坐着,不免令半边臀部撑起衣裳,引得季桓之忍不住一瞥。
女子意识到对方在盯着自己的臀部看,又忙坐正了,扯了扯裙摆,尽量挡住自己下身的曲线。
然而这样的行为偏偏又使她的双丸撑起上衣,使得季桓之的目光又游移到了上面。
女子清咳了一声,问:“你不是抓犯人吗?”
“噢——”
季桓之转动了下眼球,正视女子的脸说:“不错,我想问你是否看见刺客?他左小腿中了一支弩箭,大概这么高,挺瘦的。”
见季桓之不再盯着自己的关键部位看,那女子脸上的红晕才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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