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的素质,比小学没毕业的张小丑还是高了许多,但大家都在兴头上,也没有人听她的。
“对!
把大牙给震下来!
哈哈。”
大伙轰然答应一声,摆好轰天雷,张小丑这才点燃了那一挂长鞭,噼噼啪啪响起来。
院门口支起了一个专门写礼账的桌子,杨会计用他漂亮的二王体毛笔字,把每个随份子的人名和礼钱的数量,写成一张张的条子,立刻就有人飞快地挂到院门外的一根长绳上。
谁随了多少礼,这可是摆到了明面上整!
之前村长所谓的不用随礼的说法,当然只是一句花枪。
当然了,在支书杨大牙的院外,也同样摆出了一大溜的这种红红的宽纸条,宛如一面面红旗,随风飘荡。
对古树屯的村民来说,他们两家还真有几分两军对垒的架势。
有好事者就开始悄悄计算,两家到底谁收的礼钱更多一些……
酒菜摆起,于是猜拳行令,大呼小叫,杯盘交错,热闹非凡。
马飞酒到杯干,几茶杯的酒下肚,就开始迷糊。
睡到自然醒的马飞,摇晃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脑袋,觉得目光还不太对焦。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喝喜酒的情景,发觉自己根本记不起当时的场面了,喝了多少酒,跟谁碰的杯,怎么回的家,甚至就连自己说了些什么,统统忘了!
好半天之后,才突然心里一紧:“不对!
娘只说了是要随礼,却没说随给哪一家啊!
如果是随给张影的还好,万一要是随给杨雪的……这下子就糟了!”
马飞虽然懂事后一直外出读书,对村里的事知道的不多,但也明白,今天这事,给谁随礼还涉及了一个站在哪一边的问题。
马飞犹豫了一下,有心回去把钱要回来,可是又觉得抹不开面子,说不出口啊。
尤其是村长媳妇春兰那张刀子嘴,在十里八村可是有名的,吵嘴骂架那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小飞,醒了啊,昨晚杨支书都跟你说啥了?”
马飞娘的声音响起时,老两口已经出现在马飞的房门口。
马飞有点愣:“啊?杨支书?”
马飞爹抽了一口烟袋,咳嗽一声说:“小子,你说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哎,你昨晚不是给支书家去随份子了么?我怎么听人说,村长家院子外挂了我的条子?”
马飞爹大名叫马大保,有个外号叫马老蔫,说话总是慢吞吞的,却也是个聪明人。
“啊。”
马飞心里一紧:果然,自己这事做错了!
事到如今,是瞒下去,还是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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