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江蓠?”
法量有些不敢相信,目光紧紧盯着叶清若。
他对江蓠还算了解,不说江蓠后来满心满眼只有叶清若,光说江蓠的为人,也不像叛宗投敌的啊。
叛宗!
江蓠最开始就是被青溪宗以此借口逐出去的,看着叶清若一脸凝重的样子,法量的心坠入了谷底,看来是真的。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难道是小年轻俩没能终成眷属,因爱生恨了?
法量正胡乱思忖间,就听叶清若道:“江蓠是被巫长老用邪术控制了心神,倒戈相向并非她本愿,本宗的意思是,若她不伤我们,大家避开她便是。”
话音刚落,突然有人御剑而来,径直走进大殿,直直望着叶清若,仿佛眼里看不到其他人。
“清若,我来了。”
叶清若看了眼外面,天色不知不觉竟已黑了,而江蓠今日早来了一个时辰,神色也和前几日一样,来了便只有这么一句。
殿内霎时一静,众人看看叶清若,又看看江蓠,头好像不够使了一样,来回扭动,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法量几人对视一眼,默默低头看地面,青溪宗大殿的地面真光滑,真厚实,一看就是整石切下来的,说不定是直接削了山头建的大殿,也不知是哪位陨落的大能手笔。
一屋子人都低头装傻,把场面丢给了叶清若。
毕竟叶清若才说了江蓠已投敌,咳咳,错了,是身不由己被敌人所控。
这话音才落,还没商量出个章程,投敌的人就乖乖送上门来了。
还是奔叶清若来的。
叶清若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方才话里的意思是只要江蓠不伤自己人,他们也不要去招惹江蓠。
这些个宗主长老的,一个个都活了几百年跟人精似的,哪会不明白叶清若的意思。
眼下既然奉叶清若为首,那自然是要给些面子的,不招人就算了,可是这人自己送上门来了,该怎么说。
怎么说?叶清若与江蓠四目相对,什么也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静默了片刻,叶清若轻吸一口气:“天色不早了,诸位前辈也该歇息了,此事待明日再议。”
法量等人立时懂了,这是让他们赶紧走。
看来是没有拿下江蓠的意思了,哎,妇人之仁啊。
法量张张嘴想劝一句,就迎上叶清若那一双冷清清的眸子,似是洞悉了他的心思,像一面铜镜,入目之物皆无处遁形。
他心里一警,当即就起身离开,其余人有样学样,识趣地跟在了后面。
叶清若哪是寻常妇人,又岂会囿于情爱,罔顾大局。
是他脑子一时昏头了,竟以常人度之。
不过如此一来也能放心了,只要为将者头脑清晰,他们这些做小兵的也就不怕了。
走到最后,只剩下翟忘忧还稳稳坐着。
叶清若见状,不由看向这位前辈,心底惊疑不定。
一会儿觉得翟忘忧想当场拿下江蓠,一会儿又觉得这位前辈只是不通俗物,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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