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杀死导致了一切发生的家伙吧,至少人类在面对暴行的时候,成功的反抗会消弭一些曾经的痛苦,不是吗?
这样想着,白鸟犹豫着迈出的步伐又停在了原地。
因为他甚至连罪魁祸首的名字都不知道。
好在曾经的那些还是咒胎的时光里,白鸟仍然获得了一些信息,比如人类会去图书馆获取一些自己感兴趣的知识。
曾经还是咒胎的白鸟比较喜欢躲起来睡觉的地方之一,就是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那里的人大多都是一副向上的劲头,不会有太多的恐惧与怨恨来干扰特级咒胎的睡眠水平。
自己需要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这么想着,白鸟起身走向曾经国立国会图书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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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图书馆的废墟上,白鸟露出了不出意外的苦笑。
“虽然整个东京都变成废墟了,但这个程度果然还是令人震惊。”
建筑物的碎块间散乱分布着变形的书籍,还有许多文件资料依稀可见,即使在失去了人类的痕迹之后,也在诉说着过去的文明。
取下发间的橄榄枝花环,白鸟将它抱在胸前,花环抽条成了青翠的枝叶,渐渐笼罩了整个图书馆的范围,枝条们小心搬开砖石,将书籍和资料拎出来抖抖灰尘,递到白鸟面前。
人类青年形象的咒灵那只原本被花环所遮挡的眼睛睁开,眼眶里空荡荡的,并没有眼球,只有一片黑色的像是漩涡一样的东西。
“记录开始。”
橄榄枝条快速地将书籍翻过了一遍,黑色的漩涡开始旋转。
承受暴行的时候,人类一般会干什么呢?
会对暴行产生恐惧,会怨恨施暴者,有些人会逃避,有些人会反抗。
白鸟原本的心态是逃避,只要找一个更加平静的地方,对痛苦的东西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就好了,反正它也没有诞生,谁又能对一个咒胎有什么高要求呢?
那些发生在人类身上的事情,他看到了也听到了,但也到此为止。
即使是相同物种的人类也无法对彼此的痛苦感同身受,何况他只是一只咒灵。
但是被灌注了太多负面能量不得不诞生之后,白鸟的怨恨超过了一个界限,他开始想反抗了。
而反抗的第一步就是记住发生了什么,这也是他那只常年藏在橄榄枝花环后的眼睛的作用——【记载】。
记录完国立国会图书馆中和咒术相关的古籍、法条、政策和国会议事录,白鸟又开始录入自己感兴趣的书籍,等到恍然回过神来才发觉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不知道到底用了多久,下次还是要注意一点,虽然说还在咒胎里的时候自己总是一觉就睡过去几个月半年的,但是既然现在有事要做。
就不能再对时间没有一点概念了。
这样想着,白鸟站起身,在心底咀嚼着那个在咒术总监部上交的资料里被认定是罪魁祸首的男人的名字。
“最恶的诅咒师,盘星教教主夏油杰,就是他放出自己契约的咒灵毁灭了东京吗?”
“那么下一个地方,就去咒术总监部吧。”
根据在图书馆的资料当中获得的地址,白鸟来到了同样化为废墟的咒术总监部。
从残骸里翻找到了很多任务和会议记录,白鸟对照着自己还是咒胎时隐隐约约听到关于咒术界天花板的一些消息,疑惑在心底堆积得越来越高。
“五条悟目前失踪,但是为什么要认为他叛逃?”
以六眼的战斗力,毁灭东京甚至不需要诅咒师夏油杰的咒灵,白鸟本能地感觉不对。
如果五条悟是夏油杰的同谋,那么以咒术总监部记录里对方的战斗力,目前的死伤不会只有这些,但倘若他不是诅咒师的同谋,拥有能够解决一切糟糕事态战力的六眼此刻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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