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样说也没错,不过我要纠正一点。”
白鸟双手摊开,一脸无辜,“我和被你吸收的那种家伙之间的关系,大概就像是人类和倭黑猩猩,二者之间基因相似度明明有98.7%,但是没人会觉得倭黑猩猩和人类是一个东西吧?”
“而且你要怎么样去定义人类呢?”
白鸟脸上带着捉摸不定的笑容,说出的话对于还是个小学生的夏油杰有些难以理解。
“决定人类是人类的,究竟是生物学上的基因,还是构成了你这个人的记忆和情感呢?”
白鸟早就觉得人类很有意思了,人类总是这样,大部分都对同类报以好感,却又恐惧那些和人类近似的东西,畏惧着其他的东西拥有和自己近似的感情机制,却又在密切相处之后轻易地接受它们。
本能地觉得再听下去不太妙,夏油杰选择转移话题。
“…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你和之前的怪物不完全一样对吧。
那你说咒灵对人类都抱有恶意,可是我没从你身上感觉到…?”
说出来有些诡异,那就是夏油杰在这个自称是特级咒灵的家伙身上居然感受到了一种悲悯,就像是某些神职人员。
“哈哈,因为我想杀的人不是你嘛。”
庞大的、属于猎食者的气场一放即收,白鸟笑着说出了要杀人的话,“而且对于像我一样的特级来说,就是因为人类的某种负面情绪大到无以复加且不可能消散,几乎成为了本能,我才会诞生啊。”
“换句话说,我完全不用像那些依靠本能觅食的家伙一样,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向我涌来。”
“至于我想杀的人,你暂时就把那家伙理解为我的父亲好了。”
羂索那个家伙,某种角度上说是自己的父亲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他未必想要自己这个一心要他死的孩子吧,白鸟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翠绿的眼睛里有真切的恶意流淌出来。
在短暂的零点几秒之间,半长头发的少年感觉自己像是在地狱的悬崖边踏出一脚又被拉了回来。
年幼的咒灵操使终于清楚地意识到,面前这个一直很好说话的特级咒灵与自己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如同天堑一样的差距。
这就是,特级吗?
少年迷迷糊糊地回过神,听到白鸟说想要杀死自己的父亲“诶?”
夏油杰觉得从遇到白鸟开始到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自己发出的表示疑问的声音加起来比之前一年还要多,“你的父亲,是个人类?”
“大概是吧,谁知道呢。”
但如果羂索=父亲的这个等式成立,那自己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来着?突然响起前边天元说过,羂索曾经用加茂宪伦的身体制作出名为咒胎九相图的特级咒物,白鸟有了奇妙的想法。
总监部记录的高专忌库库存里就有咒胎九相图的名字,下次去跟天元要来看看吧。
不知道亲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
不想再给小孩答疑,白鸟抬手把自己等夏油杰的时候,去书店随手拿的《战争与和平》放在了小孩头上,松开手笑眯眯地说,“第一次见面,送你个见面礼吧。”
多读书,少想有的没的,如果你未来又死在五条悟手里,我肯定会帮你无公害处理掉,省的身体还要被羂索拿去作孽。
不知道白鸟脑子里正转着什么可怕的想法,夏油杰从头顶把书取下来抱在怀里。
“总之还是谢谢白鸟先生,今天教了我很多。”
“真是好孩子啊,要订下束缚吗?”
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和五条悟订下束缚,那应该也不差夏油杰一个,而且咒灵操使与五条家的神子不同,在另一个世界有被羂索占据身体的前科,某些准备最好早点做。
“束缚就是一种契约,如果用咒力订下束缚,违反的话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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